恐是謠言作祟,原先香火鼎盛的風神廟,現下寂靜得很,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蘿澀尋了一處門檻兒,用袖子撣了撣灰,抱著膝便坐在了廊下。來見他是她的一份執念,可見麵時說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輕歎一聲,她聞著一絲淡淡的粉末香飄來,還有嚶嚶女孩子啜泣的聲音。
心下閃過一個念頭,莫不是車夫的話應驗了,真叫她撞上綁架女子的賊人了?
站起身,蘿澀尋著那啜泣聲找去,推開一扇破舊的木門,繞到了風神廟後頭的廂房前——這裏的廂房大多廢棄了,原先童州還是都城的時候,皇室會遣禮部使者來祭祀,多是住在這裏的,現下少了一項儀式,久而久之便成了這樣,至多流浪旅人被風雪困住,在次借宿一晚而已。
隔著沾滿灰塵的菱花窗牖望進去,屋子裏敗亂不堪,地上鋪著一層薄草席,兩個男人正壓著一個女子,行那不軌之事。
驚了一跳,蘿澀聽女子聲音痛苦,便知是被強迫的。她立刻從院子裏尋來一隻木棍,用身子撞開了門,對著男人的後勁狠狠打去!
兩個男人應聲倒下,幹脆得很。
蘿澀揮手撣著房中繚繞的塵煙,覺得腦子愈加昏沉起來,想必是賊人給姑娘下的迷香,她得趕緊救了人出去。
“姑娘,姑娘,你還好麼?”
蘿澀脫下身上的褙子,替她掩起赤條的身子,扶著她的手臂拽人起來:“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女子默不作聲,隻等蘿澀架起她的胳膊後,才扭頭看向她。
待蘿澀認清楚麵前之人後,心下咯噔,再想躲避已然不及!
牛杏花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從口中悠悠吐出一道香氣——
蘿澀隻覺天旋地轉,心口處燥癢難耐,還不及高呼求救,便翻倒在地。
等她倒了,地上的兩個男人利索的爬了起來,暗罵這丫頭看起來羸弱的很,下起手可特娘得真疼,要不是心下防備,恐怕要給她打暈過去!
“老爺!拿下了!”漢子們勒起褲腰帶,穿上短衣,儼然一副何家小廝的打扮。
這時從裏屋走出個男人,錦衣華服,皂靴玉帶,他顴骨凸出,眼窩深陷,一副常年縱欲的短命樣兒——他便是何嵩那不爭氣的兒子,何家現在的主子,何伯禽。
牛杏花滿臉嫣紅,向何伯禽黏了上去,抬起雪白的大腿,扭著腰肢撩撥著男人,嬌聲道:“老爺,奴家難受得緊,快些幫我去了藥吧,才不要這兩個蠢物,弄得奴家疼得緊”
何伯禽大手捏上她的臀,哈哈大笑:“他們那裏曉得你的好,都不是疼人的,你且緩緩,我收拾了這個叫蘿澀的丫頭,便來喂飽你,我還得著喝奶呢”
他淫覷的眼神落在牛杏花的胸前,饑渴難耐。
什麼女子沒有玩弄過,勾欄的姐兒,暗門的娼,官家閨秀,農家小雛,興致不夠了,便學人當采花大盜,特意擄了人來西山,狠狠糟踐一番才舒坦!可他最喜歡牛杏花這等剛生產過的婦人,那人奶頓頓喝著,可比鹿鞭黑膏子管用多了。
至於這蘿澀嘛,倒是她家夫人的主意,說是正滿城招婿呢,若占了她便宜,將生米煮成熟飯,看誰還敢上門娶個破鞋。
弄回府當第二十幾房姨太太,先霸占了她的錢財產業才是要緊的。
等玩弄厭棄了,就下手弄死,替夫人報了碼頭上的仇怨,再丟去亂葬崗喂狗!
牛杏花柳腰款擺,不依不饒,戲虐笑道:“算起來她還是你的義女呢,這你都下手?我可聽說她接了江嶽言的聘禮,等著做狀元夫人呢”
何伯禽啐了一口,嗤笑道:
“狀元夫人?那感情好,爺玩過秀才娘子,睡過舉人老婆,就是沒上過狀元夫人,今日且嚐嚐她的滋味,叫未來的狀元郎腦門沾點綠色兒,哈哈哈”
牛杏花賠著笑,隻覺藥力霸道,她隻在口中含了會兒,已中藥頗深,嬌喘難耐,直往何伯禽身上蹭去——
“夫人調得香如此厲害,倒比市麵上的媚香厲害多了,不嘛,這丫頭已是爺榻上的人,晚些再吃,且跑不掉呢,奴家這般出力,爺也不心疼心疼,哎喲,漲奶了,疼死我了,快幫幫我……”
何伯禽被牛杏花撩撥得心癢難耐,他掃了一眼睡得沉沉的蘿澀,猶豫一番後,捏起了牛杏花的下巴,蕩笑道:
“那騷婦除了調香厲害,床榻功夫哪裏及得上你半分,她日日捧著那本草綱目,乏味的很,留她掙銀子便是,至於找樂子嘛……”
牛杏花哪有不懂得,當即剝落身上的衣服,擁著何伯禽往裏室走去。
其中淫巧器具,各種媚藥,擺滿了一屋子,她坐到在一輛木製的跪馬上,撩起頭發,眉眼如絲。
何伯禽怪叫一聲,扒開自己的衣服便撲了上去,一時房間巫山雲雨,浪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