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以吻渡血 春郊紙鳶(2 / 3)

嘴裏的血讓他吮了個幹淨,連牙縫裏的粥米也被舔走了!

“不是嫌棄你,而是嫌棄你費事,這樣方便很多?”

梁叔夜一臉無辜之色,拇指一揩,順帶手,幫蘿澀抹去了嘴角邊的水漬。

對於一本正經耍流氓的梁叔夜,她覺得頭很疼啊……

沉浸在曖昧氣氛中,兩個人四目交纏,各有隱忍,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響聲。

“世子醒了麼?沒有叫起就傻愣在這裏麼?開門!”

天,是梁夫人來了!

蘿澀驚慌失措的看向梁叔夜,見他不為所動,似乎並不怯弱,要把蘿澀坦白在母親麵前。

媽呀,要見女魔頭?

她一想起當日在童州,梁夫人手起刀落,殺光一宅邸人的那股狠勁……還有勒令她絕不能進京城的命令,她就腿兒顫,心兒慌!

不成,先躲躲。

顧不上梁叔夜了,她噌得從座位上彈起,在房間裏東躥西跑,衣袂飛起,還把高幾上的闊口瓶摔了!

梁叔夜見她手足無措,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他伸出手指,點了點床底下。

蘿澀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飛身一撲,就地滾了滾,躲進了床榻下的空隙之中,

她剛進去,才突然想起件事兒:自己的容貌與過去不同,她該是認不出來的吧?

胡思亂想間,梁夫人已經推開了房門,那雙蜀緞繡麵兒鞋,霎時闖入了蘿澀的視線裏。

“身子好些了麼?”

“娘你放心,好多了,老祖宗治喪的事——”

“明日出殯,都安排好了,你不必掛心,養好自己的身子才是……這些粥?”

“昨晚上吩咐小廚房送來的,娘,用過早飯了?”

梁夫人看了一眼梁叔夜,桌上的兩隻粥碗,兩截筷子,還隱約冒著熱氣,顯然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東西放下,都出去吧,我要單獨和世子說會兒話”

梁夫人手一擺,她身邊端盆送飯的丫頭們,紛紛應下,擱下東西後,一並退了個幹淨。

斂著裙,坐在繡墩上,梁夫人伸出纖細的手指,敲了敲桌麵兒,冷冷道:

“現在出來,我留你性命!”

……

猶豫了一會兒,蘿澀還是從床底下爬了出來,慢吞吞走到了梁夫人跟前。

梁夫人見其打扮,心中詫異,竟是府中的廚娘?

蘿澀知道她不好糊弄,隻求能把之前的身份隱瞞下來,故而,她選擇說一半,瞞一半。

在梁夫人的注視下,蘿澀道出自己是梁玉尋來的特殊體質者,身上的血可以治好梁將軍的狂疾。

未免梁夫人胡思亂想,她自報家門,言明丈夫徐升,原是梁家軍白馬義從,現領了城門領銜,家住帽兒胡同,還有一個三歲多的女兒。

梁夫人漸漸消了疑慮,見她一副唯諾謹慎的樣子,又有夫有女,應當不會是梁叔夜當年癡纏的那個童州女子……

梁叔夜態度隨意,擺手道:

“我怕府中留有嘉元的耳目,所以有意叫她躲藏,讓母親誤會了,現下我已然好了,這就打發她走”

梁叔夜無關緊要的態度,讓梁夫人全然打消了懷疑。

“既然是玉兒為你尋來的,那就留在府中吧,每月十五,你若狂疾再犯,她在身邊,你也少吃些苦頭”

“全憑母親做主”

梁夫人點了點頭,扭頭過看向蘿澀:

“我會與管事交代,在西廂另分撥一間偏居與你,你隻負責照料世子的飲食,其餘的一概不用理”

蘿澀沒想到歪打正著,能名正言順的留在梁府,可她答應七七三兩日便回去,有些為難道:

“夫人明鑒,家中還有女兒照料,本意說忙過老太君出殯的白宴,便可放歸家……可否等妥善安置了,再行入府?”

梁夫人沉吟一番:叔夜這病,絕不可外傳,她正巧沒個拿捏的。

“不妨事,把女兒也接進來吧,後族有學堂,跟著一並玩耍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