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一廳的房子,一個人住著舒心愜意,但多幾個人就不免擁擠了,住宿就更是一個大大的問題。
送走易暘之後,一番囑托結束,當晚吳家父母也離開了吳彥的小房子,因為子女工作都發展的不錯,女婿也是財大氣粗,所以他們也早有著自己的房子了。
吳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失眠之餘,隻覺得腦袋發脹,喉嚨似有火燒一般,他起床本打算想給自己倒杯水的,可腿腳一時發軟,身子一個不穩就摔倒在地,腦袋更好死不死的撞在桌角上,整個人即刻就陷入了昏迷。
昏迷前,他最後的想法是,流年不利,最近實在倒黴。
“水……”呢喃著這個單字,他覺得自己每時每刻就如同火燒一般,就像是身處在火焰山中,好像隨時都會化作灰燼了一般。
耳畔有細碎的聲音傳來,斷斷續續的,像頻道有點故障的收音機一般。
“長時間的勞累過度,外加營養不良,身體本來就有炎症,沒有好好的處理所以引發了感冒,從而導致了高燒!”
“危險麼?”
“退燒了就沒事了!”
“萬一要是退不呢?”
“要是一直不退的話,那就很危險了,不過他這不可能退不下來的,畢竟也不是什麼……”
“那到底是危不危險……”
……
好吵,本來就疼得要爆炸的腦袋,好像更疼了,他下意識的皺眉,手臂一疼,一股冰涼的液體緩緩注入身體裏,身體瞬間舒服了不少,他慢慢的鬆開了眉頭,口中仍舊呢喃:“水……”
似乎有人終於聽到了他的需求,冰涼的液體很快送到了他的嘴邊,他如饑似渴的喝著水,喉嚨裏的火好像一下子被撲滅了一般,瞬間清涼了起來……
吳彥是在陽光中醒過來的,好像是有人拉開了窗簾,無數細小的金色細胞仿若有了生命一般,瘋狂的往他眼睛裏鑽著,他的眼睛也不得不因此強行睜開。
雖有點勉強,倒也的確算是自然醒,男人的心情不錯,隻是在看清房屋的擺設之後,不由得愣了愣。
房間很大,寬敞明亮,裝修精致,美輪美奐,這絕不可能是自己那個狹小閉塞的小窩的,小心的揉了揉自己腦袋上那個依舊存在的大包,唔,好像是昨晚摔倒的時候磕出來的,他這才發現站在窗戶邊那個看著窗外風景的男人。
易暘?!
他站在窗戶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遠處看著窗戶邊的他……
想起那首類似的詩歌,吳彥暗自笑了笑,他慢慢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身上陌生的睡衣:“我怎麼在這裏,這是你家?”
聽見動靜,那人回過頭來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清晨柔和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竟是說不出的美好!
吳彥愣了愣,聽對方開始闡述事實。
昨天晚上,他半夜給他打電話,結果發現沒人接,然後他便殺到了他家,按了半天門鈴也沒有動靜,後來實在沒招兒,他自己就撬開了他家的門鎖,結果進屋一看他發著高燒躺在地上昏迷了……
再然後,他就帶著他來了自個家,然後招來了私人醫生……
當然了,這些此刻都不是吳彥關心的,他瞪大看眼睛看著易暘:“你說你自己打開了我家的門鎖?”
易暘點點頭。
吳彥淡定不了了,他家大門怎麼也算是有點技術含量的防盜鎖吧,他什麼工具都沒用,居然弄開了,他怎麼弄開的……
“事實上,我其實是用鑰匙打開你家鎖的!”
“……”吳彥狐疑的看著他。
易暘笑得恬不知恥,“事實上,我昨晚去你家的時候,覺得你的鑰匙長得還不錯……”
“無恥!”男人對著他的臉,毫不客氣的就是一拳招呼而上。
“看來病好的差不多了,精神不錯!”易暘挑眉,輕而易舉的將他的手握住。
“……”吳彥見此,另一隻手也呼呼而上。
男人搖了搖頭,再次製止。
“明知道打不過,可你卻總喜歡玩兒的不亦樂乎!”
易暘將男人一隻手背其身後,另一隻手於頭頂高高的緊握,男人的腿還要反抗,易暘便就這這個姿勢,死死的抵著男人的胸膛,使其後背整個與落地窗鑲嵌的沒有一絲縫隙。
“放開!”已是完全處於下風,再無翻盤之可能,男人皺著眉,不適的道。
“挑釁了我,你覺得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你?”易暘輕輕的笑。
“你想……唔……”話音未落,易暘的吻便毫不客氣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