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比了一個砍的姿勢,接著便伸手握住了吳晴晴的手,笑著繼續道:“第二個方式太血腥和野蠻,建議你還是用第一個吧,這麼美的手,殘缺了多可惜!”
“你醒了!”來不及去生氣男人話語間的調侃,從男人蘇醒的事實中回過神,吳晴晴的眼淚本能的就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恩!”男人微笑地閉了閉眼。
一旁將一切看在眼裏的周慧,心中不由得一片震驚。
吳晴晴扯起吳彥的衣袖,聲音裏依舊是濃厚的鼻音:“你這個小子,總算是醒了,你知道麼,你都要嚇死我了!”說著,眼淚不知怎的,居然就突然冒了出來。
“……”
吳晴晴擦著眼淚,狠狠地瞪著吳彥:“看什麼看,沒見過我哭啊?”
“沒見過……”男人臉厚心黑的撒謊。
“沒見過現在見過了?”
男人暗歎了口氣,伸出袖子給吳晴晴擦著眼淚:“哭得真難看,出去可別告訴別人你認識我!”
“別人知不知道都沒有用,你是我弟弟,這是個早已經板上釘釘的事實,你後悔也沒用!”
“……”吳彥沉默。
“你……對不起!”吳晴晴咬咬牙,“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想到……對不起!”
吳彥微微一愣。
這樣的吳晴晴……
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上的紗布,因為藥力還沒有完全的散去,所以暫時還感覺不到什麼痛,隻是那一腦袋的紗布,的確倒真是有些滲人的感覺。
不過醫生也真是喜歡小題大做,不過一個創口而已,居然包滿了他整個腦袋。
男人並不知道,醫生如此,其實也隻是為了保護傷口,防止紗布脫落而已。
“行了,說什麼對不起啊,年初的時候咱媽不是說我今年有血光之災,讓我小心點兒嘛,現在,不正好是我渡劫成功麼,沒事的!”吳彥笑了笑。
“噗呲……你還笑得出來?”
“不去笑,難道哭麼?”男人伸手扯了扯吳晴晴的臉,“然後,像你一樣變成個大花貓?”
“鬆手!”吳晴晴下意識把吳彥的手從自己臉上抓下來,正想扔掉時,想起什麼似的,一寸寸摸著吳彥的胳膊。
“醫生說你的手脫臼了,現在沒事吧?”
吳彥惡寒,抽回手道:“你再捏下去就有事了!”
“……”吳晴晴這才鬆開手。
突然想起一旁一直沉默著的周慧,吳晴晴這才微微挪開身子,對著吳彥介紹道:“這是周慧!”
接著,又有些抱歉地看向周慧:“不好意思,光顧著……這是吳彥!”
吳彥微笑著點點頭,“你好,初次見麵,多多指教!”
周慧愣了愣,“你好!”
女子看起來有些麵熟,可男人最大的一個‘優點’就是對人的長相記性實在算不上好,他可以對文字做到過目不忘,可是對於人的麵孔,他卻總是得一而再再而三的見過之後,才能記住。
所以,吳彥當下就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口:“周小姐,你看起來很麵熟,我們之前見過麼?”
周慧整個人一僵,“我們……”
“我說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起這樣的搭訕方式來了,有些過時啊!”吳晴晴將胳膊搭在吳彥的肩膀處,笑著打趣道。
“嗬嗬……”周慧笑了笑,算是把這個事情當成笑話一樣擋過去。
是的,她怎麼忘記了。
那個人曾經告訴過她,吳彥是個記人的白癡,在他如此逆天的性格麵前,是陌生人的你現在去打他一頓,明天就可以囂張的出現在他麵前,因為到了明天,他壓根就不會記得你就是昨天那個打他的人。
“我們之前真的沒有見過麵麼?”吳彥有些狐疑地看著周慧。
“也許曾經在一些地方偶然遇到過吧,比如說是公園裏,比如說是圖書館……”周慧滴水不漏的解釋。
吳彥點點頭,也就不再多想。
這世界本來就是這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世上的人雖有千千萬萬,可大部分人是你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剩下和你有交集的人,他們有些可能就是和你一次萍水相逢的緣分。
你們可能隻是逛街的時候,會不經意擦身而過的路人;也可能是一輛公交車上的旅客;更有可能隻是同一棟鋼筋混凝土製造的囚籠裏不同的居住者而已。
這些人,每一天都在你身邊,可真正能夠成為你身邊的朋友,乃至於伴侶的人,終究不過是萬一而已。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家吧!”看了看窗外暗沉的天色,吳彥開始給吳晴晴下逐客令。
“我……”吳晴晴頓了頓。
男人心中了然,“你要是不方便回家,然後又沒地方去的話,不如先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