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忘了如今的形式,那醫生是誰?
邁爾特一心調教,主人一個眼神,就能自動會心後續所有當事人不得而知劇情和陰謀的忠犬小boss啊,絕對,絕對是不能用正常的眼光來看待的中級小變態啊。
“那這就對了,你的傷口發癢,表示身體內部被剜去的血肉正在生長,您現在更是應該好好修養的時候……”
事實證明,醫生就是醫生,不管是真話,還是瞎話,都能有理有據,始終可以成功的唬著你一愣一愣的。
“我……”
吳彥還想說什麼,那紛紛不甘的掙紮,最終還是死在男人最最簡單的五個字之中。
男人淡淡地開口:“我是專業的!”
醫生說完,便眼睛眨也不眨的繼續處理男人的傷口,上藥,然後包紮……
房間裏氣氛詭異,兩位主角都沒有說話,隻餘一個看上去還算正常的醫生,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包紮傷口的工作。
吳彥沉默著,沉默著,直到他實在找不到話去反駁醫生的話了,這才不得不認命著。
好吧,你是專業的。
好吧,吳彥承認他智商實在不夠,實在理解不了這樣的傷口為什麼還需要上藥,更加理解不了這樣的傷口居然還能吸收藥效。
想著因為這醫生給的傷勢未愈的診斷,想著由此而導致邁爾特那承諾的難以實現,吳彥也不管背後的原因,下意識地看著醫生的眼神也不由得,哀怨而暗帶著責怪,淡漠而又顯得做作起來。
這也就罷了,本來也是無傷大雅,可關鍵大BOSS受影響啊,感受到邁爾特有著些許變化的目光,那醫生好不容易打理好男人的傷口,便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要是再不肯走,他可保證不了自己會不會受遷怒啊。
“……”
見醫生健步如飛的離開,完全與進來的腳步大相徑庭,男人心中不由得一樂。
“心裏舒坦了?”
熟悉的聲音,如同警鍾一般敲起,吳彥隻覺得後背一涼。
“我……”他轉過身,真誠無比的開著口:“你也聽見了,我傷還沒好,那啥,醫生也說了,我需要靜養、需要好好休息!”
邁爾特點點頭,伸手握住男人的手,“你每天在這個房間裏,的確是在靜養啊,躺在床上,也確實是在休息啊!”
“……”吳彥覺得自己渾身忽然間燃燒除了熊熊的烈火,他恨不得一瞬間化身為一把夾著火的流失,狠狠的戳進麵前這個臭不要臉的人的心髒。
他見過不要臉的,見過厚臉皮的,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睜著眼說瞎話的。
一邊可以死皮賴臉的說著與事實不符的話,一邊卻又溫文爾雅、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看著你,明明是他錯了,可他的目光卻像是在指責你一般。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這麼會有這樣的變態啊!
吳彥覺得自己在和這樣的人相處下去,不是瘋,就是變成和他一樣的變態啊。
“你看,我說的其實很對,不是麼?”某大變態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強詞奪理,反而興高采烈的反問了起來。
“邁爾特……”男人強忍著發抖的身子,一字一句的說:“你——欠——揍——”
吐字,清晰無比。
話音剛落,拳頭就伸到了男人的麵前。
然後——
停下。
“你要對我動手?”看著鼻梁前的拳頭,邁爾特淡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毫不掩飾的冷漠麵龐,夾雜著三分明麵上的笑意,可眼底卻不見半絲的感情,反而是滔天冷漠,仿佛是會冰封一切的極致冷域。
吳彥的身子抖了抖,慢慢地收回拳頭,可男人卻忽的伸手抓住了他。
那力道緩緩的,像是輸液管中的藥液一般,一點點的施加著。
蒼白的手指,帶著一種極寒的溫度,刀劍一般仿佛是要穿破手腕的皮膚,順著骨頭上的機理直接進入了骨髓深處一般。
“吳,你……”
西方人特有的深邃麵孔,因著情緒的變化,仿佛是雷陣雨即將來臨前的天空般,陰沉而又帶著極致的破壞。
“邁爾特,鬆手……”見著男人的變化,那段埋葬心中至深的記憶,便不受控製的冒了出來。
“不……放開……啊……”
輕微的節奏,幾乎是那種聽不見的聲音,如果不是吳彥的一聲慘叫,兩人幾乎誰也不會發現,那隻健康的手骨在剛剛的一瞬間,居然發生了骨裂。
在邁爾特的手中,他就像是一個躺在砧板上,任人捏圓搓扁的麵團,邁爾特隻是一個不經意的力道,就輕而易舉地造成了他的骨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