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終於,某人忍不住的爆發了,雙手一揮,拖布砰的一聲在地麵上砸出一聲脆響。
“什麼?”男人的表情微微一愣,手中紅彤彤的大蘋果依然舉在麵前,怎麼看怎麼的滑稽,不過卻也帶著說不出的可愛。
該死。
意識到自己的失神,白岩暗罵自己一句,這可是老大的人呢?
要是被老大發現自己因為男人而失神,操,自己非被發配去非洲挖煤礦不可。
及時醒悟的恍然,加之憤憤不甘的情緒,男人的聲音不由得就染上了幾分哀怨:“我隻是你的保鏢而已,不是你的仆人,更不是你的保姆。”
“哦。”吳彥點了點頭,就在白岩以為他想通了明白了的時候,男人突然開口道:“這有什麼不同麼?既然你已經屈尊降貴了,那怎麼用不是用啊?”
一臉我很有道理的無辜樣,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火冒三丈。
“你這是強詞奪理。”白岩心裏不爽快了。
“額,這樣,你要是有異議的話,我們待會兒等易暘過來,就跟他明確一下你的使用方式……”
話音未落,白岩就如同已經上好發條的機器,恪盡職守的就運轉了起來。
廢話,要是跟老大探討這些,他可就不止去非洲挖煤這麼簡單了。
想想也怪自己,當初易暘找人保護吳彥的時候,本來沒自己事兒的,可他一心想著要緊抱準夫人大腿,再加之他最近確實需要沉寂一段時間去躲瘟神,況且吳彥在他的印象裏一直是那種溫良無害、陽光燦爛的小男生,所以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主動請纓上了這如今的前線。
原本想著是個便宜,卻並不曾想原來吳彥那看似無害的皮囊下,原來有如此一顆腹黑的心靈,難怪啊,難怪能和易老大邁爾特這樣的人走到一起。
倒也是,這個世道向來是各花如各眼的,這吳彥要真是個溫良無害的小天使,易暘還指不定能看上他呢?
哎,這是他老馬失前蹄啊,才出狼口,又入虎穴,自己瞎作孽又跳進自個兒不慎挖出來的坑裏了。
嘿咻嘿咻,老老實實的打掃完衛生,房門哢的一聲被鑰匙從外麵打開了,白岩下意識地朝著門口看去,正好見著自己家老大西裝革履的進屋,渾身上下無一不散發著獨具一格的精英魅力,考究的裝扮英武的姿態,仿佛隨時都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般。
當然了,這一切的敗筆隻有那麼一點,當白岩的眼光落在易暘手上那一摞白花花的餐盒時,他整個人的世界觀都有些顛倒了。
而就在他風中淩亂的同時,人家主角當即就旁若無人的開始秀恩愛。
“你怎麼拎著外賣啊?”吳彥接過易暘手裏的食物,一邊轉身放下一邊開口問著。
“剛剛在外麵遇到送餐的小弟了,我就讓他把飯盒給我了。”易暘一邊換鞋,一邊繼續:“這整棟樓,幾乎就你一個人總定外賣,而總訂的也就那一家,送外賣的都能認識你我了。”
“嘿嘿……”吳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易暘雖然是送了他一套豪華套房沒錯,但是他還是喜歡自己這個小小的窩,因為這是自己的雙手賺來的,也因為這裏是真正意義上完全屬於自己的,更因為已經在這裏住了很長的時間,反正最後吳彥還是選擇了住在這裏。
所以連帶著,易暘也總是三天兩頭的折騰著出現在這裏。
兩人都不是勤快的人,所以大部分時候都選擇了訂餐,而那個長期的送外賣小弟,在天天見麵的情勢之下,自然是和兩人熟之又熟。
將食物在桌子上一一攤開,吳彥朝著立在角落一言不發的白岩道了一句:“吃飯啊。”
白岩渾身一怔,頂著自家老大那溫度森然的壓力,忙上前端起自己的一份:“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兒,我去書房。”
說著,一溜煙兒的消失不見。
吳彥笑了笑,看著一旁從洗手間洗好手出來的男人:“你把他拍給我做保鏢,不會有點大材小用嗎?”
白岩是誰,易暘道上的左右手啊,這樣的保鏢,自己用起來會不會折壽啊?
“不會,你是最重要的。”淡淡地回答完一句意義深長的話,易暘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飯,每天趕著過來和吳彥用餐,說實話,他也確實是餓了。
至於這食物的質量麼?你要是有過在野外什麼都吃的經曆的話,那麼食物好吃不好吃,你也不會太挑了。
“我會理解成你在跟我告白的!”吳彥吞了吞口水,一臉無辜的看著麵前的易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