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拳術弓馬(1 / 2)

作完這一切,彭寅看了王庸一眼,眼神裏的情緒複雜難明。

彭寅父親曾經也試著戒毒,但是每次都熬不過兩天就舊病複發,再次淪為毒品的奴隸。直到吸得家破人亡,父親也一命嗚呼。

正是這段慘痛的經曆,讓彭寅對於毒品恨之入骨。在彭嘉生禁毒期間,彭寅也是甘當彭嘉生手裏的一杆槍,彭嘉生讓他打哪,他就打哪。毫不猶豫,不畏生死。

他彭寅的名頭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打出來的,直到現在金三角好多毒販還對彭寅恨之入骨,甚至都要超越對彭嘉生的恨。

“祝你好運吧。”彭寅微微搖搖頭,不大相信王庸能夠戒毒成功。

月光這種毒品幾乎是不可能被強製戒除的,必須要有最專業最先進的醫療手段輔助才行。王庸隻憑借著意誌力就想戒掉月光,難,太難。

如果到時候王庸戒毒失敗,彭寅真的不會留手,按照王庸所說痛快給他一槍。

死的壯烈總比活得屈辱強。

轉身走入指揮所,彭寅不再理會王庸。

而此時王庸被捆在大樹上,須發皆張,眼裏閃爍著嚇人的神色。

月光發作的痛楚刺癢感覺深入骨髓,撩撥的他所有細胞都在顫抖。人的意誌力在這時候能起到的作用變得異常脆弱,人體本能的欲望在凶狠衝擊著意誌的藩籬。

王庸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奮力掙紮著,胳膊粗的麻繩被他掙的崩起,帶動整棵樹都輕微晃動。

而在王庸周圍,則圍了一群士兵。

這些士兵基本都是彭寅特戰隊的隊員。他們之前被調來保護彭嘉生,還沒有遣散。

對於王庸他們是發自本能的畏懼,尤其是王庸衝關之時的凶猛,讓人隻是看一眼就忍不住心底顫抖。

可是誰能想到這種猛人竟然身染毒癮?招惹上這玩意,再凶的人也架不住,早晚會變成一個骨瘦如柴的弱雞。

特戰隊員們遺憾的歎息著,看向王庸的目光帶有絲絲憐憫。

而有幾個不服王庸的,則是嘴角翹起,幸災樂禍。

王庸對這些視而不見,準確的說是他已經沒有空閑去理會別人的看法。此時的王庸距離野獸也就僅僅差一步。

當月光的癮性完全發作,王庸立馬就會變成比野獸還野蠻的存在。

哢嚓!

王庸狠狠咬了一口麵前的饅頭,一口將饅頭咬去了一半,大口咀嚼著。

他想用這種方式暫時欺騙身體感官,減輕毒癮發作的痛苦。

隻是饅頭大口吞咽著,都將他噎的要喘不上氣了,可仍舊沒有一點用處。

身體深處的刺感仍舊狠狠淩虐著他,讓他幾乎癲狂。

“啊!”

王庸驀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大吼,將圍觀的特戰隊員們嚇得齊齊後退幾步。

因為王庸此刻的表情實在是太嚇人了,就像是叢林裏那七八米長的森蚺,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獵物,瞬間張口,腥風撲麵,獵物就已經粉身碎骨,成為森蚺的食物。

嗡~

捆綁著王庸的大樹忽然被王庸掙的晃動,落下一片樹葉。王庸隱藏在這樹葉雨之中,呼呼喘著粗氣。

按照王庸這種掙紮程度,不出半小時他就會耗盡體力。那時候應該能安分一點。

而戒毒這種事情隻要熬過了第一天,後麵的就相對好一點。

王庸似乎也知道這一點,他正拚命消耗著自己體力,要把自己累到無力掙紮的地步。

大樹晃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一人合抱粗的樹幹都難以抵擋王庸的力量,被他帶的根係不穩。

崩!

忽然一聲脆響,圍觀的幾個特戰隊員眉角一跳,全都臉色大變。

胳膊粗的麻繩竟然被王庸掙斷了一圈!

如果不是彭寅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采用了交叉式的捆綁法,恐怕王庸此時能直接掙脫束縛。

“看好他!看好他!千萬不能讓他掙開!”

幾個特戰隊員端起槍,對準了王庸,以防萬一。

現在他們的任務反倒變成了提防王庸,而不是保護彭嘉生。

不為別的,隻因為一個發狂的王庸在這個軍營裏幾乎是無敵的。在場這些特戰隊員假如不動槍,恐怕都要死在他手裏。

而那時候彭嘉生估計也難以幸免於難。

精神高度緊張盯著王庸,幾個特戰隊員隻覺自己此刻麵對的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頭呼嘯山林的東北虎。

在所有貓科動物之中,東北虎是體型最大,戰力最強的一種動物。

目前已知的最大的東北虎足足有七百斤重,蹲下來能夠趕得上一個成年人的身高。體長四米,縱身一躍就是十多米,可謂虎中之王。

人們常常討論老虎跟獅子到底誰才是獸王,其實這個根本就沒有討論價值。隻要親身經曆過或者見過東北虎,就再也不會拿獅子跟它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