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錯愕看著白猿,有些驚訝於白猿的囈語。
之前王庸以為白猿天生異種,能說出一個救字也不足為奇。可現在心中懷疑白猿是人之後,再聽白猿的發音,竟然還帶上了一絲華夏東南沿海的口音。
這就十分奇怪了。
而且白猿喊“媽媽”之時的眼神,帶著濃濃的依戀跟渴望,渾然不像是鸚鵡學舌式的模仿,而是發自內心知道這個詞彙所包含的感情。
“這白猿一定是野人!”王庸心中下了斷定。
再看白猿這時候翻滾力道逐漸減弱,似乎沒有那麼疼痛了。隻是表情依舊十分痛苦,捂著腹部好像剛剛吞下的不是一個果子,而是一塊火炭。
王庸對此毫無辦法。果實有毒這是肯定的,可毒性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又該用什麼草藥去解,全無頭緒。
至於專門解毒的血清,更是不可能有了。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白猿的體魄夠強健,能扛過這一波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王庸先後出去了兩次,想要尋找一處水源。隻可惜走了很遠都沒能發現,再往裏深入就怕迷路,也就放棄。
最終王庸隻能選擇用大片的喬木樹葉盛了些許露水回來。
用樹葉湊到白猿的嘴上,王庸一點點將水喂進白猿嘴裏。
然後自己又喝了一些。
白猿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似乎在跟王庸表示感謝。現在的白猿已經停止了哀嚎,似乎把最艱難的那一段給挺過去了。隻是它的精神很差,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外麵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王庸用心月狐軟劍削來幾段木頭,找來一些幹燥的草絮。
將一根木頭削尖,另一端木頭上挖出一個凹槽,然後放入草絮。之後就雙手攥住削尖的木頭開始摩擦。
鑽木取火,最原始的取火方式,也是沒有任何工具下最有效的方式。
隻是木頭的幹燥程度有限,王庸足足鼓搗了半個小時,才見草絮微微燃起一絲青煙,有了著火的跡象。
王庸趕緊將這朵珍貴的火苗引燃,不一會便見熊熊火焰升騰而起,伴隨著嗆人的煙氣。
晚上的雨林危險重重,生火是必要的防禦手段。不過這個洞穴之前是蟒蛇的領地,以蟒蛇的強悍,想必其他動物敢來找事的不多。
想到蟒蛇,王庸立即精神一震。這可是難得的食物。
王庸用劍將蟒蛇斬成數段,剝皮串起來,架在火上燒烤。
這隻蟒蛇天生異象,如果不是死於王庸劍下,真說不好它未來會變化成什麼模樣。或許真的吧變成一條傳說中的蛟龍也未可知。
畢竟它現在已經具備了蛟龍的一些特征,比如那弱小的四肢,再強健幾分,恐怕就可以用爪子爬行了。
“嗚”,王庸正烤著蛇肉,忽然聽見洞穴裏一聲怪叫。
然後一道白影閃了出來,卻是白猿。
它看上去仍舊精神萎靡,可至少有行動的能力了。一到了火堆旁,就開始興奮的大叫,指著火上的烤肉發著亂七八糟的語音。
王庸靜心傾聽,竟然從白猿模糊的發音裏聽出來幾個華夏地區特有的方言詞彙。
有些類似潮汕一帶的語言。
“難道他來自華夏潮汕?因為某種原因流落至此,在雨林裏生活了十幾年。就像是電影中的狼孩一樣?”王庸猜想著。
將一塊差不多烤好的肉遞給了白猿。
白猿登時接過去,狼吞虎咽起來。
盡管被燙的吱吱叫,可依舊不停歇半刻,隻管往嘴裏塞。
隻不過一刹那功夫,白猿就將一大塊蛇肉給吃完了,完事又眼巴巴看著王庸,想要另一塊。
王庸笑笑,隨即將另一塊再次給了白猿。
白猿喜不自勝,搓著手一把搶過,又開始了饕餮大吃。
等到白猿吃完,才發現已經沒了烤肉。
王庸一共就烤了兩大塊,每一塊足有半個水桶大小,本以為這些就夠兩人吃的了。沒想到連白猿自己的分量都不夠。
無奈,王庸隻能站起身想要再去取。可白猿比王庸速度更快,一轉身就不見了蹤影。
然後手裏拿著一大段蛇肉跑了回來,交給王庸烤上。
同時,白猿右手心裏攥著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往王庸麵前一伸,示意王庸吃了。
王庸搭眼一看,卻是那條大蟒的蛇膽。
尋常蛇膽剖出來無不是腥氣撲鼻,可這個蛇膽卻是沒有任何的異味,甚至帶著一點清香。
顏色也不同其他蛇膽,有一種玉石的質感。
王庸好奇的接過,一摸,卻是軟綿綿的,還帶著溫熱。
白猿則期待的看著王庸,催促王庸吞下去。
在中醫中,蛇膽是一種貴重的中藥材,性寒味苦,具有行氣化痰、祛風濕、明目益肝、清熱解毒之功效。所以許多人都喜歡生吞蛇膽,用來清心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