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不可褻瀆。
荊棘鳥的歌唱已經響起,王庸站在密室裏,心情激蕩,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不斷湧向自己身邊的烈焰。
那是所有人浴火重生的烈焰,包括王庸。
三十一隻荊棘鳥,全部回應。沒有一個人逃避,也沒有一個人抗拒。
這麼多年的隱忍潛伏,唯一磨滅不了的是他們內心的赤誠。
這激蕩人心的一幕,同樣震撼著旁觀的白玫瑰跟勺子。
比起王庸來,他們更加能夠體會到荊棘鳥同類的那種複雜感情。
現在看到所有荊棘鳥都做出跟他們一樣的選擇,他們心內隻有驕傲,滿滿的驕傲。
龍脊選擇他們,是對的!
荊棘鳥這個計劃也許會此役之後廢棄,但是荊棘鳥三個字將永久流傳於龍脊的傳說中!
因為漫長的時間等待裏,他們用行動證明了他們心中不可磨滅的信仰!
王庸本以為至少要等幾個小時才能等來第一位客人。
誰知道僅僅半個小時,白玫瑰車行的大門就被擂響。
咚咚咚的砸門聲,讓密室裏的幾個人都精神一緊。
白玫瑰順手調出店門口的監控視頻,當看到門外的畫麵後,不由麵色大變。
“是警察!警察怎麼會找到這裏來?”白玫瑰焦急的喊道。
畫麵裏警燈閃爍,紅藍色的光芒將監控畫麵閃的刺目耀眼。
在門口,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兀自使勁砸著門。
並且不斷用機械式的話語呼喊著:“開門!警方臨檢!”
“怎麼辦?”白玫瑰看向王庸。
從王庸發出召喚令的那一刻起,王庸就已經成為了這批人的指揮官。一切行動都要聽從王庸的指令。
“開門。不要慌,見機行事。法國警方還沒高明到察覺我們的地步,應該隻是一個例行檢查。”王庸淡淡道。
荊棘鳥計劃真被察覺的話,恐怕來的就不是警察了,而是大批的特種部隊跟對外安全局了。
白玫瑰從牆壁的架子上摸下一把槍,放入衣服內,然後走出密室。
車行大廳內,咣咣的敲門聲還在回響。
白玫瑰先是隔窗觀察一陣,確認隻有這一個警察,然後才打開門,恭敬的笑著,問:“警官,我們早就歇業了,有何貴幹啊?”
警察看到白玫瑰,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卻一閃即逝。
他趾高氣揚的走進車行裏,裝模作樣的環顧一周,忽然開口問道:“我們在一起刑事案件中發現一輛摩托車,懷疑是從你們車行賣出去的。所以來做個調查。”
“哦?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我們這的每一輛車都有記錄,請問警官那輛嫌疑車輛是什麼牌子的呢?”白玫瑰問。
警察看白玫瑰一眼,悠悠道:“荊棘鳥。”
“是你!”白玫瑰驀然一震,然後衝著警察伸出了手。
而那個警察也伸出手跟白玫瑰重重的握在一起,有些難以置信的道:“沒想到在我轄區裏,竟然藏著一個跟我身份一樣的人!是你發出了召喚嗎?”
“不。召喚者另有其人,我帶你去見他。不過你這警車似乎有些礙眼啊,還是先關掉警燈吧。”
“差點忘了。”警察笑道,然後關閉了警燈。
兩人剛要走進密室,這時候卻聽一陣轟隆隆的摩托聲音響起,一輛大排量的摩托車高速駛來,一個急刹車停在白玫瑰車行前麵,差一點就撞上車行的玻璃門。
白玫瑰眉頭一皺,看向那個摩托車駕駛員。
一身的痞氣,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在衣服不惹眼處還沾染著鮮血,似乎剛剛做了什麼殺人越貨的勾當。
按照白玫瑰的經驗來看,這種人多半是大晚上喝多了來找事敲錢的。在國外,華人總是當地人欺負的第一群體。
警察拉了白玫瑰一把,示意這種事讓他來處理,然後他走出去,斜睨了小痞子一眼,罵道:“滾!”
誰知,以往立馬生效的叱罵今天卻沒了效果。
那小痞子反倒砸吧著嘴,上下打量警察一眼,不屑的道:“如果你就是召喚人,我掉頭就走。”
“你也是?”白玫瑰跟警察同時震驚了。
這小痞子,卻正是聞訊趕來的唐。
唐麵對兩人的震驚卻是毫無反應,而是重複著剛才的話:“趕緊回答我,召喚人到底是不是你!我趕時間!”
“你……”這話把警察氣得不輕。
還是白玫瑰擋在中間,勸下了兩人:“召喚者不是他,也不是我,召喚者在裏麵。你馬上就能見到。”
“竟然有人比我早到?”這時一輛車子衝過來,同樣差點撞在車行的門上,惹來一陣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