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廢物?”何贏本來戰戰兢兢的身板,驀然挺直,憤怒的問道。
王庸輕蔑的看了何贏一眼,然後將手裏的槍口指向何贏。
“說你,有什麼疑問嗎?”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剛剛才鼓起了一絲勇氣的何贏立馬慫了。
雙臂微微顫抖,看向莉娜。
莉娜是何贏花費巨資聘請的保鏢,曾經在中東戰場服役過五年,隸屬英國皇家特種兵序列,是不折不扣的實戰高手。
本以為一個莉娜就足以應對所有危機,讓何贏沒想到的是,寄予厚望的莉娜會輸的如此慘。
僅僅一個照麵,就被王庸製服,手裏的槍更是被奪走。
“老板,這個人是超級高手,我建議您不要亂動。”莉娜試圖掙脫王庸的控製。
但是即便王庸隻用了一隻手,莉娜仍舊無可奈何。明明可以掀翻一頭牛的力量,在王庸的禁錮下卻是一點都用不出來。
莉娜立馬知曉了王庸的可怕,就跟她曾經執行任務的時候遇見的一位神秘高手一般。
那位高手當時途徑戰亂區域,被亂軍當成了敵人一通射殺。莉娜以為這人會死在槍林彈雨之中,沒想到的是那人竟然輕巧的避過了所有子彈,然後順手將開槍的幾個亂軍格殺。
從頭至尾就像是一場獅子搏兔的不對等表演,隻不過獅子是手無寸鐵的那位神秘人,擁有武器的亂軍則成了表演的犧牲品。
從那時候起,莉娜就知道了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一類人,是可以逾越熱武器造成的實力差距的。
眼前這個叫做王庸的家夥,雖然沒有戰場上那位神秘人那般厲害,但是卻也讓莉娜心驚膽顫,無力抗拒。
“你是誰?一般傭兵或者殺手根本不可能有你這種實力!”莉娜忍不住問道。
何贏也微微抬起頭,看向王庸。顯然他也很納悶王庸的身份。
王庸一笑,沒有回答。
而是衝著外麵招了招手。
蹬蹬蹬,一陣腳步聲之後,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何贏跟莉娜看到這人麵孔後,全都瞪大了眼睛,詫異的叫道:“朱維權!”
朱維權此時已經換上一身整潔的衣服,重新恢複了那個駐大澳國安代表身份。
他抬起手,若無其事衝著何贏兩人打個招呼:“嗨,兩位,又見麵了。”
“朱……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已經答應了同國安的合作,為什麼你們還要趕盡殺絕?”何贏問。
“趕盡殺絕?”朱維權一笑。“我想何先生可能誤會了,我們今天是來救你的,怎麼可能殺你呢?”
“救我?拿槍指著我腦袋說救我?你當我剛出道的傻嘿?冚家鏟!”何贏看見朱維權,立馬知曉沒了生命危險,大少爺脾氣也隨之回來。
朱維權或許還會對何贏客氣一些,但是王庸卻不會慣他一分一毫。
一聽何贏甩髒話,王庸嘴角就微微泛起一絲冷笑,然後槍口直接塞進了何贏兀自罵罵咧咧的嘴裏。
“我看你還不如一個剛出道的傻嘿!別以為賀家遺死了,國安就不得不跟你合作。像是你這種要能力沒能力,要頭腦沒頭腦的家夥,讓你成了賭王,才是整個大澳的悲劇!”王庸冷聲道。
“擬……擬蒜甚麼東西?”何贏被槍口堵著嘴,隻能支支吾吾的喊叫。
王庸淡淡掃了一眼何贏,回答:“我算是能代替國安做主的東西!”
“什麼?”何贏震驚了。
再看朱維權,一點反應沒有,顯然默認了王庸的話。
何贏麵色一下子大變,整個人變得惶恐緊張起來。
如果國安真的由王庸做主的話,那麼他成為賭王的夢想豈不無法實現了?
“別……我們可以商量,可以商量!”何贏趕緊道。
隻是王庸已經不再搭理他,而是轉頭問向莉娜:“帶我們去監控室。”
莉娜皺眉問道:“你們想幹什麼?監控室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進的。”
一個賭場最重要的部門就是監控室,監控室要24小時查看賭場動靜,找到那些試圖在賭桌上做手腳的老千跟蓄意惹事的賭客。
甚至賭場裏的一些秘密,也都可以在監控室裏一覽無餘。
莉娜的話倒不是故意找茬,監控室對於一家賭場來說,真的不是隨便誰就可以進的。
“我想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我們是來救這個廢物的。你們還以為自己高枕無憂,賭王之位唾手可得呢?知道賀家遺死在誰手裏嗎?”王庸冷冷道。
“誰?”
“金砂寨!”
何贏聞言頓時麵色劇變:“金砂寨怎麼可能參與這種事情?他們跟大澳素無往來,大澳對於毒品打擊更是嚴厲,論毒品猖獗程度還不如內陸一些城市。金砂寨摻和這種事情,根本沒有動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