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見此,並未過多解釋,隻是望了眼早已昏迷的鳳秋胤,輕歎一聲道:“你若再糾結下去,隻怕你們的將軍便命不久矣!”
她雖然故意這樣說著,可是心中早已忐忑不安,他是她的夫君,她是比誰都更加擔心他。
可是,她同時也知道,她不能慌,她手中還有數千名將士們的性命。
果然,楊凱聽了她的話,便不再與她糾纏,嗖的一聲,收回了寶劍,那速度,她根本沒來得及看清。
就見他已然將鳳秋胤扛於肩上,遁著小路便將他送回了帳中。
晚晴隻好緊緊跟在身後,不敢有半點鬆懈。
楊凱似乎覺察到她有些體力不足,不經意間,竟有意無意的放慢了腳步。
終於到了營帳,晚晴的心才安穩下來。
帳中,楊凱已經派人秘密去請軍醫,她站在一旁,倒是沒為難她。而床榻上,鳳秋胤早失了原先的那副光彩,俊逸的臉卻是青紫一片,帶著暗黑,還有著蒼白的底色,看起來,比死了的人還難看。晚晴心中擔心著焦急著,就怕他熬不過,如此傷上加傷,還中了毒,能夠熬到如今,已經十分厲害了。
是她大意了,一路上,不曾注意他,其實,他的傷已經很嚴重了,可是,他卻一直硬撐著。
晚晴一直望著床上的鳳秋胤,倒是沒怎麼注意周圍的環境,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山間的寒氣,晚晴衣著單薄,不免微微發抖了幾下。
再順聲望去,就見一年青的軍醫,行走快速而急促,方才走進,打個照頭,就去給鳳秋胤把脈了,這軍中的人,做事果然是有效率的。
把了良久,那軍醫眉頭都皺的能打十幾個結子了,似乎十分棘手的模樣,見此,晚晴與楊凱都異口同聲地焦急地問道:“怎麼樣?”
隻見那軍醫緩緩的起身,看了楊凱一眼,那眼中閃過一絲不滿,轉而看向晚晴,上下打量了一番,即刻微微蹙眉,才沉聲說道:“將軍的傷勢十分嚴重,失血過多,而且還重傷之下似乎還拚著全身最後一股真氣與人打鬥,操勞過分,使得整個人精氣全失了,雖說他肩上的毒不是劇毒,可是他身體太過空虛,毒素趁虛而入,已經毒至五髒六腑了!”
“那就是無救的了?”晚晴聽後,麵露一絲擔憂之色,一把抓住軍醫的手,滿眼通紅地急急的問道。
他聽了她的話,不免先是一愣,隨後說道:“我也不敢說能不能救他,也隻能先幫他醫治肩上的傷口再說,然後再為他開一副方子,至於能不能醒來,就要靠將軍的造化了,哎……”
“那到底你是幹什麼吃的?”他話語未盡,楊凱就直接跳了出來,一把揪起軍醫的衣領,一副暴怒的表情,“告訴你,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治好將軍,若有閃失,我就按軍規辦了你!”
晚晴上前想拉開他們,誰知,那軍醫並不示弱,反倒冷笑了一聲,衝著楊凱吼道:“你還有臉要處置我?將軍受了如此重傷,那是你暗中保護不周,是你的失職,若是傳到軍中,該處置的恐怕是你這個副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