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火勢凶猛,已經包圍了整個越營,晚晴不知所措之餘,就見上官泓順手牽來一匹駿馬,晚晴見此,深知他是有所準備的,於是二話未說,便躍上馬來。
雨勢漸大,慢慢將火撲滅,空氣隱晦潮濕,升騰起的嫋嫋雲煙籠罩了山穀,令人看不清方向,他們便趁機逃離了那裏。
衝出陣營,一路狂奔,直入山穀,馬在雨中飛馳,夾雜在冷風之中,如刃割麵。晚晴在他懷中安坐,無奈身上衣物單薄,加之雨水濕身,她便忍不住全身顫抖。
他見此,將她禁錮在懷中,似乎要將他身上的熱度傳遞給她。一路飛馳,眼看就要到達懸崖邊上,上官泓這才猛拉韁繩,使馬漸漸停了下來。
方才一路逃竄,晚晴並未留意,此時跳下馬來,掃視四周,才發現這裏根本不是奔向王朝軍營的方向。
“這裏是哪裏?”晚晴瞧他一眼,不解地問他。
他卻並未答她,隻是將馬匹拴在一旁的木樁之上,指著不遠處的茅屋說道:“眼看雨勢漸大,山路難行,而你渾身濕透,再不生火取暖,你會生病的,不如去那裏稍作歇息,待雨停了再走。”
晚晴心係鳳秋胤的安危,哪裏還敢歇息,於是急急說道:“白風雲雖然允我給秋胤送去了解藥,但我還是很不放心,況且此時,他可能知道我已然逃跑,隻怕他會反悔,再追回解藥,那便是我害了秋胤。”
他聽後,眼中妒意一掃而過,一把將她的手拉住,沉聲說道:“你不必擔心,送藥之人實乃忠義之士,對白風雲的話更是言聽計從,一路快馬加鞭,想來此時已將解藥送到鳳秋胤手中了。”
晚晴聽他這般說來,心中這才安定下來,可細想之下,又覺得他話有蹊蹺,不免臉色一變,向他問道:“你怎會如此了解此人?再則,鳳秋胤所中之毒實為罕見,你又如何這般肯定此藥必能解毒?”
她此話一出,就見上官泓的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雖然微乎其微,但卻未能逃過她的眼睛。
隻見他目光閃爍,眼神更是飄忽不定,望向晚晴之時,竟不敢與她直視,晚晴雖心中不完全明了,但也能猜出一二,於是目光一凜,厲聲斥道:“你本是王朝之人,難不成投靠了越國,賣國求榮?”
他聽了她的話去,神色微微觸動,沉默片刻後才開口為自己辯解道:“我承認與白風雲有所往來,但都是生意上的事宜,我是一個商人,自是不會放過任何商機,縱使在兩國交戰之際,為了生存下去,也是萬不得已啊!”
他語氣誠懇,盡顯無奈之意,可晚晴不以為然,冷笑一聲說道:“萬不得已?上官泓,我並不是個傻子,你這些話騙騙小孩子也許管用,但對我絲毫無用!”
說完,她完全不顧冷意纏身,隻是將身上的外套猛地一裹,解下韁繩,一躍馬上,便要飛馳而去。
“晚晴,你聽我解釋!”上官泓見狀,一把將馬繩牢牢牽住,眼底的痛苦之色全部暴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