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泓聽了,不免麵露不悅,一把將她推開,厲聲喝道:“沒想到,我在你眼裏竟是如此的不堪,是,就是我做的,又能怎麼樣?你殺了我啊,你為他報仇啊!”
“放手!你弄疼我了”晚晴被他抓得生疼,隨著一聲驚呼,她便奮力掙紮,突然身下傳來一陣異樣的痛楚,晚晴除了害怕再無其他。
她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的時候,被他一嚇,那股痛楚越發厲害,終究堅持不住,晚晴便跪了下來,此時她滿頭大汗,表情也是痛苦萬分。
起初,上官泓並未留意,覺得他自己並未傷到晚晴,剛要轉身離去,就見晚晴整個身子都趴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額頭緩緩流進脖子裏,一陣痛苦的呻、吟傳來,使得上官泓竟一時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晚晴,你怎麼了?”片刻,上官泓終於反過神來,他大步衝到晚晴的身邊,心疼地將她抱在懷裏,眼中頓時寫滿了擔憂之色。
“我……疼……我怕……我的孩子……”晚晴被一陣陣疼痛折磨得死去活來,就連說話的力氣都已蕩然無存,意識漸漸的模糊,依稀記得她對他說了這樣的話,而後,她隻覺得她被上官泓橫抱而起,一邊衝入房間,一邊大聲喊道:“快,快找穩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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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到底怎麼樣了?”上官泓不斷地徘徊在門外,聽著門內慘絕寰的叫聲,他有幾次都想衝進查看,可也都被丫鬟們攔了下來,“莊主,您別著急,這產房男人是進不得的。”
“可是,我怎麼能忍心讓晚晴一個人在裏麵受苦?”就在他忐忑不安之時,屋內又傳來一陣淒慘的叫聲,他便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將那些丫鬟推到一邊,就直徑破門而入了。
此時,屋內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幾個穩正婆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丫鬟們端水、助產,雖然動作、語氣都顯得波瀾不驚,可是他們的眼中卻有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擔憂。
晚晴躺在床上,表情異常痛苦,即使隔著一層白色的紗簾,卻也遮掩不住她那章已經蒼白無色的臉龐。
其中一位穩婆見上官泓走近,不免麵露驚愕之色,連忙上前將他攔住,急急說道:“哎呀,莊主,您怎麼進來了,這產房陰氣重,您還是快些出去吧。”
上官泓此時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晚晴一個人的身上,哪裏還能聽得進去這些,他對穩婆的話幾乎當做了耳旁風,繞過那穩婆便直直向簾內衝去。
“哎呀,莊主,您不能進來啊!”其他穩婆見此也都齊刷刷地出來阻攔,上官泓無奈,隻得轉身一把抓住先前阻攔他的穩婆,失聲問道:“她到底怎麼樣了?”
此時他的聲音微顫,一雙猩紅的眼眸預示著他即將失去理智,那穩婆見此,實則驚嚇不小,自是不敢有半點遲疑,即刻答道:“回莊主,夫人失血過多提不起力氣,而且這胎兒太大,這是難產啊!”
晚晴雖然意識模糊,卻也將她的話聽了進去,一時沒想到自己會攤上這樣的事情,頓時心生淒涼,更是被恐懼所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