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兩人便離開了,櫻雅說想要走走,韓燁便陪著她,兩人一路都很沉默。
兩人一路並肩走著,不急不慢,似乎走了很久,韓燁開口打破了沉默。
“說吧,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剛到付郡王府,韓燁就覺得櫻雅情緒有些不對,剛才她又主動要求一起走走,他就猜到她是有話要跟他說。
“我發現付郡王那人,平時總給人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但他對夫人和孩子確是很上心,產房外他急成那樣,當我告訴他母子平安的時候,他眼角竟落下了兩滴淚水。”
“擔心著急是肯定的,別看翔羽平時那樣,但他對欣竹和孩子是很疼愛的。”
“我生辰兒的時候,奕堯也和翔羽一樣,那個時候我大出血差一點難產死了,當時很是驚險,當聽見辰兒哭聲的時候,他竟然暈倒在了產房外了,等他醒來後得知我們母子平安,他抱著辰兒笑的特別開心特別滿足,仿佛得到了全天下一般。”
今天看著在產房外焦急萬分的翔羽,櫻雅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當初生梁辰時的情景。
櫻雅一邊走一邊說著當年生梁辰時的情景。
“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一開始韓燁就知道櫻雅話裏有話,剛才她的這一番話,韓燁也自然明白她想要表達什麼,他也很感激梁奕堯對櫻雅母子的照顧,可此刻,聽櫻雅說出這番話,韓燁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在他們母子最需要人守護的時候,他卻渾然不知,未能陪在他們身邊。
櫻雅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韓燁。
“韓燁,我知道你對我們母子很好,這些日子也很感謝你的照顧與包容,但是梁奕堯還在等著我們。”
“所以呢?”
韓燁笑了笑,笑的有些諷刺。
“我想回皓月了,我想回家了,我想梁奕堯也想我們母子回去了!”
“你跟我說這麼多,就是為了告訴我,你想梁奕堯了?”
櫻雅說了這麼多,這才是你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
櫻雅的話讓韓燁覺得心似乎被人重重的擊了一拳一般,很痛很難受。
“我是梁奕堯的皇後,辰兒是皓月的太子,奕堯待我們母子恩重如山,我們本就該回去。”
此刻的距離,櫻雅能清楚地看到韓燁眼裏的受傷,她的心也莫名的痛的難受,她不知道為何韓燁的一舉一動,甚至一個表情都能牽動她的心。
沒有正麵回答韓燁的問題,她隻告訴他,她們本就屬於皓月,本就該回去!
“那如果我說我不同意呢?”
他的皇後,他的兒子,憑什麼要去陪著別人,就憑一個‘恩重如山’他就應該忍痛與他們分離嗎?
“憑什麼?”
櫻雅也有些生氣了,這人怎麼能這麼不講理,她本是感激他這些日子的照顧,本想好言相告,沒想到這人竟如此不講理。
“憑什麼,就憑朕是這雲天的一國之君,你現在在朕的地盤上,這裏朕說了算。”
“梁奕堯有內政需要急著回去處理,你覺得這樣劣質的謊話我真的會信嗎?雖然,我不知道,你跟他之間約定了什麼,或是交易了什麼,但是,皓月才是我們的家,梁奕堯才是我們的家人,我們本就應該呆在皓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莫名其妙的呆在別人的國家。”
櫻雅也是氣急了,話說的有些口不擇言,不知道為什麼在韓燁麵前她總是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梁奕堯才是你們的家人,皓月才是你們的家,我是外人,雲天是別人的國家?”
櫻雅一字一句似一把把利劍插在韓燁心上,心痛的無以複加,在櫻雅的世界裏,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成了‘別人’,她真的已經將他忘得幹幹淨淨了嗎!
“交易?你覺得我們能做什麼交易?你覺得你們母子值什麼,是值黃金萬兩還是城池幾座呢?”
說完,韓燁便丟下櫻雅,大步走了。
他若再和這個傻女人繼續在這裏爭吵下去,他非得被她氣死不可。
看著韓燁消失的背影,櫻雅心裏也不是滋味,她剛才的話好像是有些傷人了!
櫻雅懊惱的望著天空,怎麼會這樣呢,她的本意是好好跟韓燁談談的,結果鬧得不歡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