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菲的這一句問話換回了姬昌的冷笑:“王後比你陰險得多,你能想到的,她又如何想不到?”
軒轅菲似乎並不服氣:“哼,她想到又能怎樣?隻憑適才那幾個便能要我的命麼?”
“那幾個人自然要不了你的命,但是想要我的命卻是輕而易舉。”
直到此刻軒轅菲才明白姬昌為何不讚同飛去西岐。
軒轅菲有法術,有利器,自然不會懼怕那幾個人的半空偷襲,怎奈她雖然能打,卻並非三頭六臂,可以在禦敵的同時確保姬昌的周全,更何況對方有五個人,隻需三人將軒轅菲纏住,兩人去殺姬昌,那也是有著必勝的把握了。而手無縛雞之力的姬昌如若在地麵還可以躲避逃命,在空中卻隻能束手待斃。
即便萬幸之中打退了這一波敵人,又有誰能保證阿芝隻派出了這一批殺手?
而從地麵走雖然速度不及飛行而且得翻山越嶺,姬昌體力不足,必然更是走走停停,卻比空中安全得多,好似今日一般,地麵上到處是與自己一般模樣的凡人百姓,而空中根本沒有任何的偽裝,直接暴露在敵人的眼皮之下。
不得不承認,姬昌的計策在理,軒轅菲也無可反駁,當下領著西伯侯躍下了屋簷,兩人換上了普通百姓的裝束,竟悠然出了西門,往山中行去。
阿芝站在城頭,看著軒轅菲與姬昌出了城,走進了群山之中,冷笑著甩了甩衣袖,再不看一眼下了城樓:“菲兒,長路漫漫,你可要小心了。”
接連著翻過了幾座山頭,軒轅菲還在前方開路,隻聽得身後的姬昌喘著粗氣示意她停下歇息。
軒轅菲扭頭一看,果見西伯侯此刻正扶著一顆參天大樹,早已累得直不起腰:“姑娘,歇會吧。”
軒轅菲有些氣不過,卻又無可奈何,畢竟姬昌沒有修習過法術,還是個年近古稀的老者,眼看天色已晚,便找了快平地燃起了火堆,又就近打了兩隻野兔作為食材充饑。
看著軒轅菲手腳麻利地處理著野兔,姬昌有些詫異:“尋道者講究清修寡欲,你這小丫頭怎麼背道而馳,專幹殺生的勾當?”
“誰說我要尋道了?”軒轅菲將剝了皮的野兔竄在了樹枝上放在火裏烘烤,“我就是願做凡人,那些道士不做的,我便統統要做,又待如何?”
姬昌聞言歎了口氣:“看姑娘麵相便知你絕非凡人,又何必逆天而行?”
“哦?”聽他如此說,軒轅菲似乎提起了興致,“你會看相麼?我有個師兄說我三年後會有個劫,卻不知是真是假?”
姬昌撚了撚花白的胡須:“能看出這些,說明你那師兄有點道行啊。”
“嘁,少說些裝神弄鬼的誑語。”對於姬昌的話,軒轅菲似乎有些不信,“你若真有本事,又怎會算不出自己今日的災難?”
“這些我自然知道,隻是這些皆是命中注定,想要逆天改命,簡直癡人說夢。”
軒轅菲眯了眯雙眼:“那照你所說,自然早就知曉妲己和阿芝姐利用伯邑考刺激你發瘋一事咯?”
“那是自然。”言語之中姬昌有些自鳴得意,“紂王那昏君以為毀了我的求卦器皿我便一籌莫展了麼?我早已通曉八卦真言,即便是路邊的三葉枯草,也能變為我算卦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