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牙笑道:“都是誤會,況且你那玉姐姐如今是完好無損,為兄卻失了朝歌官職,師妹又何必追著不放。”
軒轅菲冷哼一聲:“好,此事姑且不說,便隻說軟禁我一事,西歧無非就是害怕朝歌出兵攻打,當日在王殿之上我已說得清楚,朝歌決不會對西歧用兵,你們為何不信?”
薑子牙歎道:“師妹你性情單純,當然不明白這國家政事中的爾虞我詐,未免朝歌出爾反爾,軟禁你一事實在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哼,我最恨的便是明明自己做了陰毒之事卻還說些冠冕堂皇的話逃脫罪責。”軒轅菲甩了甩手中的長槍,躍凰虛空一劃,一道銀色流光轉瞬即逝,“既然你們覺得朝歌遲早要攻打西歧,不如由我做個先鋒,攻一回城再說。”
姬昌聞言身子一個踉蹌便往後退了一步,薑子牙看似淡定,額上也不免有了些冷汗:“師妹不怕與整個玉虛宮為敵麼?”
看著半空中的幾名玉虛宮弟子虎視眈眈盯著自己,軒轅菲忍住了動手的衝動,畢竟自己寡不敵眾,鬥起來毫無勝算,況且那薑子牙手中還有一根遇神殺神的打神鞭。
“玉虛宮暗助西歧,必定有所圖謀,我看防範朝歌攻打西歧是假,囤積力量反攻朝歌才是真吧。”
薑子牙笑道:“背叛君王此種大逆不道之事我西歧城從未做過,師妹切不可胡編亂造栽贓嫁禍。”
薑子牙的話如此義正嚴辭,心道軒轅菲為了顧全大局,必然不敢輕易動手,怎料到軒轅菲隻是微微一笑:“隻憑你三言兩語我便能信麼?我苦口婆心說了那麼多次朝歌不會出兵,你們卻還是將我軟禁,既然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那不如打一場來得痛快。”言畢也不等薑子牙解釋,雙腳蹬地對著城樓上的姬昌便疾衝而去。
眾目睽睽之下,軒轅菲突然間一個暴起躍上了城樓,手中長槍直取姬昌胸口。
姬昌嚇得麵色慘白,呆若木雞一般閉眼等死,而軒轅菲雖說衝動任性,但也知道這一槍不能刺,姬昌的性命是小,兩國之間的和平共處是大,隻是軟禁一事,軒轅菲怒氣難消,自然要尋些事端嚇他一嚇方解心頭之恨。
如此一想,那槍頭又近了姬昌幾分,眼看便要戳進對方胸膛,軒轅菲這才準備收招,不曾想麵前突然多出了一人,三尖兩叉刀對著軒轅菲重重一挑,使得原本便未使全力的軒轅菲虎口微麻,手上卸了力,躍凰槍竟被他挑落,插在了城下。
軒轅菲立在場中看著擋在她麵前護住西伯侯的楊戩,震驚的麵龐上滿是悲傷:“別人也就算了,為何你要出手?”
楊戩一陣心虛,竟不敢抬頭看她:“一時情急,請師叔見諒,我並非有意...”
說話之間,玉虛宮眾弟子也都圍了過來,驚魂未定的薑子牙看到姬昌被楊戩救下,滿是皺紋的臉上這才恢複了一些血色:“師妹你似乎忘了今日出現在此處的目的。”
軒轅菲轉頭看了看他,目光犀利:“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