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陶姑娘,”顧鴻鳴伸出手,將一張淡青色的麵紗遞給她,“這是你的吧?天色已晚,外麵寒氣太重。一切等回府之後再說吧。”
“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陶晚煙低下頭,收好眼中的惆悵。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抵達山腳之後,莊靖存坐在馬車之外。外麵已經沒有了景夜和沈落雪的,看樣子是在馬車裏麵吧。
抬頭看著那輛馬車,明明剛才坐在裏麵的,還是她和景夜,卻隻在這幾個時辰之內,產生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鴻鳴,我先帶爺和沈姑娘回府。你也速速趕回來。”莊靖存似乎對陶晚煙存在很大的不滿,就連看她的目光也帶著藐視之意在裏麵。陶晚煙沒有忽略這一點,顧鴻鳴當然也沒有忽略這一點。
“靖存,你……”
陶晚煙伸手攔住顧鴻鳴,隨後又看了看馬車,對著莊靖存輕聲說道,“既是要走,那就快一點。你家爺,恐怕沒有那麼多時間來支撐到你抱怨完你的不滿。”
“你……”
哐!
陶晚煙的話擺明了是在挑釁莊靖存。偏偏莊靖存還傻傻地中招了。伸手就要拔劍,卻被顧鴻鳴攔住了。“靖存,你別鬧了。讓陶小姐上去……”
“不用了!”陶晚煙接著顧鴻鳴的話說下去,“馬車裏太悶了,我不喜歡。我騎馬吧,就這麼決定了。”
莊靖存冷哼一聲,瞪了瞪陶晚煙。才駕著馬車離開。
山腳下又隻剩下了陶晚煙和顧鴻鳴。
看著那一匹綁在樹旁的馬,顧鴻鳴伸手抓了抓腦勺,想了想,“陶姑娘,請!”
看著顧鴻鳴也些無奈又有些糾結的表情,陶晚煙繼續裝傻地走到馬旁邊,看著那匹高大的馬,思考著要如何上去。
顧鴻鳴見狀,也跟著走了過來,指了指馬,“你……”
“我不會啊!”理所當然的話伴隨著她十分無辜的表情,在加上陶晚煙眸子裏的楚楚可憐。再次讓顧鴻鳴震了震,又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單膝蹲下,雙手相扣,放在馬鞍的下方,“陶姑娘,你踩著我的手上去吧。”
顧鴻鳴的動作和認真的神色讓陶晚煙放聲笑了出來,這麼多天來的鬱結終於被揭開了。
“你起來!”陶晚煙開口,語氣比剛剛開朗了許多。卻見顧鴻鳴沒有動作。幹脆自己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將他拉起來,皺皺眉看著他,“其實我一直很想學習騎馬的。隻是沒有時間而已。還有,在我麵前,你不用這麼拘泥的。叫我晚煙就好了。現在呢,還希望前輩你多多指教我。”
說著陶晚煙自顧自地伸出了手,“麻煩扶我上去吧。”
陶晚煙才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她是受過現代教育的人,才不會被古代那些繁瑣而又無聊的條條款款限製住。那個能瘋能笑的陶晚煙才是原來的那個陶晚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