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兒,你們剛才在鬧什麼?”景桑坐在主位上,一臉不滿地看著景宸和陶晚煙。
想來這兩人剛停下來便在鬧事,也難免會惹怒了景桑。所以景桑此時感到憤怒那也是必然的事情。隻是陶晚煙沒有想到,無非是一個小小的水壺。卻惹出了這麼大的爭端。
對於景桑的問題,景宸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倒是夢笑唯恐天下不亂,嘟著嘴氣惱地在一旁嘀咕著,“不就是七哥送了一個水壺給玩晚煙姐姐嗎?”
這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讓景桑聽見了。皺著眉將視線移向景夜的臉上,語氣嚴厲地開口,“老七,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景夜原本並沒有絲毫要參與進這場鬧劇之中的意思。可是偏偏這是又和他扯上了關係。不由眉頭一皺,看了看景宸手中的水壺,波瀾不驚地說到,“父皇,兒臣擔心晚煙吃不了這一路的苦。所以便命人送了一壺水過去。”
景夜的話,無疑是引起了在座所有人的讚賞之情。就連景桑也對景夜露出了一個難得滿意的笑容。
“陛下,”一直站在一旁服侍景桑的沈落雪看著景宸手中的水壺,眼中閃過一絲難堪和怨恨,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一臉笑意地迎上景桑的怒火,“淩王和陶姑娘果真是天造地設一對。如此恩愛,還是陛下您這婚賜得好啊!”
“雪丫頭啊,還是你會說話啊。”
沈落雪這不說還不要緊,一開口,陶晚煙立刻認出了她來。
當初在淩王府,景夜就是對這個女子用情之深……也是因此她才知道自己在景夜的眼中是有多麼的不堪。
陶晚煙雙手抖了抖,一時間不知該做什麼。這個是不是就算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可是這不明擺著她隻有輸的份嗎?
“陛下,奴婢可不可以向您討一個權利。這件事情啊,就拿給女婢來處理。”沈落雪對著景桑彎彎腰說道,字字句句都表達著為景桑排憂解難之意,“這種事情,還是不勞煩陛下您煩心的比較好。”
若問著皇宮之中,景桑最喜愛的人是誰。一個便是被稱之為神算子的傾音,另一個便是被稱之為皇廷才女的沈落雪。一個是替景桑察覺危險,一個盡心為景桑排解危險。
也難怪他如此信任這兩人。
“好!”景桑大笑兩聲,看著陶晚煙,“朕今日便準了你這個權力。朕倒要看看著雪丫頭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奴婢謝過陛下!”沈落雪衝著景桑福福身,隨後走到景宸麵前,同樣對他福福身,“夏王,您若是不介意,便將您手中的水壺交與奴婢。您拿著它,終歸是不好。”
“你……”
景宸雖氣,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他一直是跟景夜站在一邊的,怎麼可能不知道沈落雪和景夜的關係?剛才景夜當著所有人承認這件事情,無疑是表現出了他對陶晚煙過分的寵溺之意,可為何沈落雪一點都不氣,反而還如此的鎮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