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耳邊再次響起了咕嚕咕嚕地水聲,陶晚煙仿佛再度穿越。原本穿著長袖長裙的古裝不見了,似乎又換上了那套潔白的婚紗,往湖底墜去,甚至伴著殷紅的血液。
她又穿越回去了?
陶晚煙一驚,伸手往身旁一抓。
她不要回去,景夜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
手在碰上了一雙冰涼,卻隱藏著溫熱的手之後。陶晚煙眼中透過一絲驚喜,睜開眼,一把抱住景夜的腰,帶著他衝出水麵。
幾乎是拖著景夜爬上岸的,陶晚煙在上岸的一瞬間便倒在了地上,偏頭看著躺在她身邊的景夜,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滿足,最後伴著眼角的淚水,在她的臉上一同綻開。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回來了。才伸出手,將景夜抱在自己的懷中,帶著哽咽的聲音緩緩出口,“景夜,我們沒有死,我們沒有死,沒有!”
陶晚煙不知道自己現在心中在想什麼,隻知道不想要他出事,不願意他出事。即便是他和她之間有那麼多沒有處理,解決不了的事情。她也不想他死。
她才不要還沒有嫁人,就守活寡!
她不要!
陶晚煙回府力氣之後,便半拖著半扶著景夜找到了一個類似山洞的狹小的洞穴裏麵。雙手抱緊自己,顫抖地看著躺在地麵上的景夜。逼近是深秋時節,全身都被打濕了,不冷才怪。
再加上現在她根本不知道要到哪裏去找火。
同樣的,她冷,景夜更冷。
再三猶豫之後,陶晚煙還是伸出了手抱住了景夜。將它抱在自己的懷中。
原本陶晚煙隻是以為她和景夜至少逃脫了那群人的追殺,可是在看到洞穴之外向裏張望的那雙幽綠色的眼睛之後,陶晚煙心裏哀嚎著這一次死定了。
她永遠都記得這麼一雙眼睛。就是昨晚追著她的狼。為何現在會出現在這裏?
難不成……
陶晚煙心裏一驚,難不成她帶著景夜繞了半大個山頭,又走到了昨晚她遇見狼的那個地方。景夜說,那後麵是懸崖,難不成就是……
將景夜抱得更緊,陶晚煙防備地看著那隻狼。誰曾想那匹狼望了望之後就走了出去。陶晚煙並沒有因此而舒口氣,反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要知道,狼是不會輕易放棄到嘴的食物的。
陶晚煙這般想著,想要扶著景夜離開這裏。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陶晚煙就是那張想到即做的人。扶著陶晚煙走了進來,誰知道還沒有把人高馬大的景夜扶起來,那匹狼又走了回來。身後跟著的是那批銀白色的狼。
有沒有搞錯?居然還是遇到這群狼?這段不算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自知已經逃不掉了,陶晚煙將景夜護在自己身後。自欺欺人地想這樣可以護景夜周全。可誰曾想,那批銀白色的狼隻是慢條斯理地走了進來,走到陶晚煙的身邊。低頭將它一直含在口中的東西放開。
陶晚煙接著月光細眼一看,才驚覺那是一個火匣子。不由狐疑地望著眼前這匹狼。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