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似乎比景夜剛才的那些做法更加傷陶晚煙的心。
肮髒?
冷笑一聲,陶晚煙顫抖地環抱住自己,目光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失望。景夜你可知道,在肮髒的,也全是拜你所賜。
“爺……”顧鴻鳴剛想求情,得到的便是景夜一個警告的眼神。莊靖存適時地伸出手拉住顧鴻鳴的身體,示意他不要說話,卻不免有絲幸災樂禍地看著陶晚煙。
陶晚煙也不把莊靖存的笑話的目光當會兒事,看著四周冰冷的湖水,心也跟著涼了下去。連帶著涼下去的,還有陶晚煙看著景夜的目光。
隨著夜色的降臨,天氣越發的冷了。顧鴻鳴第三次走了過來,“陶主子,你就去求求爺,爺他定不會在這般為難你的!”
站在湖水中央,陶晚煙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隻是看著偶爾會泛起漣漪的湖麵,心中跟著一起痛著。
“陶主子!”
陶晚垂著的眼瞼抖了抖,長長的睫毛液跟著輕輕顫了顫,卻始終一言不發。
胡洪明看著心急,卻一點方法都沒有。
冷!
這種感覺,有多少年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了?那一次,冷得快要死的時候,是那個男人用最溫暖的懷抱來保護她。可後來,他卻挾持了自己的父母。
再後來,是那次在大街上。景夜救了她,再後來,到了山穀,也是景夜……
可偏偏到了現在,陶晚煙一點所謂的溫暖都感覺不到。
“小姐……”凝月不知是何時幹了回來,一看到了陶晚煙站在湖裏的身影,便立馬跟著衝了進去。
“把她給我攔住!”景夜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隨後,不知從何處竄出一個黑色的身影,提著凝月的衣服,一把將她扔在了湖邊的假山上,狠狠地撞上去,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陶晚煙這吃回過神來,看著卷縮在地麵上的凝月,臉色終於有所變化,大聲喚道,“凝月……”
“大膽奴才,你當這是你護國將軍府,由得你胡來?連本王的話也敢當成耳旁風。把她給我關進柴房!”
“景夜,叫大夫啊!凝月她……”
“陶晚煙,你當你現在還有說話的權力嗎?”
景夜冷眼看著陶晚煙,對於她臉上的焦急完全視如無睹。這許久以來,陶晚煙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此時此刻的“生動”。明明很惱怒,卻不得發作,明明很氣憤,卻隻能低聲下氣。
“陶晚煙,你可知道淩王府上若是出了這種不聽本王命令,對本王有二心的人,落到的是什麼下場嗎?本王會讓她生不如死。所以你當慶幸,今日本王沒處死凝月,已經給足了麵子了。”
“景夜,你……”
“夠了!”景夜怒斥一聲,隨後睥睨了倒在地上的凝月一眼,“怎麼,本王說的話,都聽不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