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的回答讓陶晚煙舒了一口氣。還記得,那便是還有機會了。
著簡單而篤定的三個字。讓陶晚煙整個身體都跟著顫了顫,心更是像剛跑完幾千米似的,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本王怎會忘了,你陶晚煙是如何用嗜魂香來對付本王的?又怎能會忘了,落雪為了就本王,不惜用她的身體渡過本王體內的餘毒。”
陶晚煙以為自己聽錯了,腳步慌亂地向後退了幾步,眼睜睜看著景夜,眼眶中霧的氣漸漸凝聚。
許是知曉自己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陶晚煙慌忙轉過身軀,不願意讓景夜看見此時的自己。她大概想得出自己現在是有多狼狽的。她才不要讓自己在景夜麵前顯得如此的懦弱。
原來景夜隻記得她是如何為他服下嗜魂香,卻忘記了她為了救他付出了多少。甚至不記得他和她……
想著,又是一股腥熱衝上喉嚨。陶晚煙雙拳緊緊握緊,將那股鮮血吞了下去。而後換上一個滿不在乎的笑意,“七爺您說的對,那藥是我喂你吃下的。柯若沒有拿藥,恐怕你一輩子也不可能將裏體內的毒素排盡吧?”
“可若是那樣會使落雪的身體裏聚集毒素,我寧可不要!”
景夜的話再度刺激了陶晚煙的心情。
嗬!還真是偉大的愛情啊!
陶晚煙暗暗地諷諷刺道,可是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譏誚道,“七爺還真是多情啊。隻是晚煙要提醒七爺,新娘過門第三日是該回娘家省親的。即便是裝,也勞煩七爺裝得像一點,後日將時間空閑下來。”
雖然這門親事,她和景夜均不在意。可是陶晚煙卻不能不為她爺爺著想。若是不回去,隻怕不知道又會給旁人落下多少口實。估摸著陶淩是不在意這些閑言碎語,可是陶晚煙不能不為陶淩打算。那個人,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景夜原本是已經對陶晚煙氣消了,此刻陶晚煙的一個“裝”字,讓他的怒氣再度冒了出來。不知為何,景夜就是不喜歡陶晚煙將兩個人的關係定義為裝字。甚至還說得那般的理所當然,讓他心裏堵得慌。
陶晚煙自然不明白他心中是何種想法,隻是見景夜沒有回答,不由覺得疑惑。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狐疑之色,眼眸中也盡是不解。“七爺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哼!陶晚煙,省親是吧?”景夜反問道,這股明知故問的語氣讓陶晚煙的心狠狠挑了一下,冒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少頃,景夜的臉色便變得十分難看,衝著陶晚煙大聲說道,“想來是你還是不明白,本王昨夜裏已經將你賞給了洛璞閑,從這一刻,你就是他的人了!”
景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陶晚煙的身上。不想錯漏陶晚煙的任何一個表情。在看到了陶晚煙眼中的驚慌是,眼底漸漸浮上一絲得意,繼續開口說道,“想要人陪你回家省親,找他去吧。”
你就是他的人了!
找他去吧!
景夜的話,大概是真的傷到了陶晚煙的心了。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定格在蒼白之上。眸光也閃爍不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