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陶晚煙心中一顫,她自然是知道景夜是在生氣了。
慌張伸手去拿酒杯,這是林冷月的聲音也徐徐響了起來。
“其實民女這琴技算不得什麼,倘若是聽了淩王妃的曲子,想必各位才是真的能夠感覺到什麼是天下第一。”
話題,終於停在了陶晚煙的身上。
景桑聽著,也來了興趣,原本怏怏的表情也變得有神,“我倒不知這老七的媳婦兒也能有什麼大能耐。”
“陛下,”林冷月起身,對著陶淩微微行禮,“民女也是偶然聽得淩王妃用奚琴奏得一曲。若是淩王妃不嫌棄,便請淩王妃走上一曲,冷月在一幫和曲便可。”
奚琴?
奇怪!
陶晚煙皺眉,她並沒有告訴過林冷月那二胡叫什麼名字,可為何她卻知道?想必是平日裏和景夜交談的時候,被她無意之中聽了去吧。陶晚煙搖搖頭,暗笑自己疑心過重,又迎上景桑的目光。
“便讓晚兒去吧。”
景夜已經搶在陶晚煙的前麵開口了。尤其是那聲晚兒,更是讓所有的人都覺得陶晚煙是受盡淩王的寵愛。
喚來凝月將二胡送上來,陶晚煙便走到了林冷月身旁,對著景遙皇和雲容皇施禮。雲容皇的臉色霎時變得嚴肅,隨後又變得興趣十足。目光卻未曾從陶晚煙的臉上離開過。
陶晚煙奏的自然是相思引。
林冷月的琴聲也融入得十分恰當,兩個人相輔相成。
眾人聽得陶醉,就連景桑,臉上也不自覺的多了一絲柔情。這在座的,便隻有四人臉色未變。一是陶晚煙,這本事她寫得,不變也是正常;二是林冷月,想來的最近聽了太多,已經產生了免疫;三是景夜,原本他便是武功高強,內力雄厚,不會被影響,也是正常;四則是雲容皇。
陶晚煙的臉上出現一絲擔憂,恐怕這雲容皇已經明白了這曲子是為何意。若是拆穿了她……那可就慘了。
這曲子,原是柔和了攝魂術中的曲子而成。變換了些許音調而成。
若是不被它攝住,那邊是說明懂得攝魂術中的攝魂曲。如此一來,恐怕是整個景遙失去國威。
最後一個音調落下,眾人皆是沉醉在其中。
啪啪啪!
雲容皇伸出手鼓掌,臉上笑意十足。
“想必這曲子……”雲容皇聲音一頓,再度開口,“名喚相思引吧?”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錯愕。陶晚煙亦是如此。
“嗬嗬,景遙國的女子向來都是這般巾幗不讓須眉吧?半月前,在黎錦郡救下一女子。那女子為報恩,便也決心嫁於本皇為妻,倒也真是真性情!”
嘩!
雲容皇展開手中的白扇,麵帶笑意地看著陶晚煙。可陶晚煙卻驚覺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