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回答。
“喂,你這小丫頭是要翻身奴隸把歌唱了?脾氣見長啊!”陶晚煙打趣地說著,同時翻身看著身後的人。
這一看,隻聽見咚地一聲,陶晚煙猛地跌回床上。接著傳出的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這一躺,又把陶晚煙的傷口壓住了。
翻身趴在床上,陶晚煙整個人緊繃著,一動也不敢動。開玩笑,這淩王府的主子親自為她上藥,她哪兒敢動啊?而且,莫名其妙地將後背露出開,雖然那條傷痕會很恐怖,但被人,還是被一個男人這麼看著,怎麼都會覺得很尷尬啊。
“陶晚煙,你要是在動……那可就別怪我了……”景夜身體微微前傾,頭伏在陶晚煙的耳旁,以一個曖昧的姿勢開口說道,字句中都帶著調笑地聲音,“爺親自為你上藥,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
“七爺,我可沒忘了這傷是拜誰所賜!”陶晚煙受不了景夜著低低緩緩的語氣,還有那近在咫尺的呼吸聲。便幹脆直衝衝地回了一句。果然,景夜聽後,便隻顧著靜靜為她上藥。不敢再多說什麼。
但是指尖每一個溫柔的動作,陶晚煙都能清楚的感知。尤其是在藥碰上傷口的那一刻,當陶晚煙發出一聲痛吟的時候,他的動作也會越發的溫柔。
或許昨晚的景夜並不後悔打了她,但此刻他心中應該是有悔意和虧欠的吧?
陶晚煙伏在枕頭上,閉上眼睛想著。
等景夜上完藥之後,陶晚煙已經睡著了。景夜一直守在床邊,帶藥幹了之後,才拉下陶晚煙的衣服,將被子蓋好。慢慢走出房間。
眼前,卻怎麼都揮散不掉陶晚煙背後那傷口的樣子。就如陶晚煙說的那般,那是他給她的痛。那是他給她的猙獰的事實。
回到書房,景夜的心亂的發慌。目光不經意觸及到放在一旁的盒子上。輕輕打開,那裏麵正放著陶晚煙丟失的青玉骰子。可景夜卻並不知道那是誰的。
他一直以為那是沈落雪的。但是沈落雪一直沒有提及此事,他也沒有多問。
隻是,這骰子今日和往常有些不一樣。似乎微微泛著光。這束光……倒是有幾分熟悉。
正想著,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景夜皺眉,還沒有發作,夢笑便快步跑了進來,隨後還回頭對著添叔做了一個鬼臉,“哼,我說了七哥會見我的。”
夢笑還是如往常一般,再淩王府大搖大擺,對什麼規矩都視若無睹。隻要見著自己想見的人才肯罷休。
“笑兒,你怎麼來了?”景夜看著夢笑,有些不解。
“七哥,讓我見見七嫂嘛!”夢笑三步上前,拉著景夜的手撒嬌,目光卻落在了景夜手中的青玉骰子上,臉上慕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外麵都傳言七哥和嫂嫂感情不好。我看不然。七哥可是寶貝七嫂得緊啊!”
這青玉骰子,夢笑見過。也聽陶晚煙說過,用心之物送給有心之人。
看樣子,七嫂嫂心中的人,不正是她七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