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其現在的狠辣,陶晚煙才覺得自己認識他認識得太晚了。
“既然大家都說開了,那本官也沒必要掩飾什麼。本官問你,太子的令牌在哪兒?速速交出來,本官可饒你不死!”
“饒我不死?”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陶晚煙忽然笑了起來,“狗官!就是陛下也還沒有批判我的生死罪行,你憑什麼給我定罪?難不成你比陛下的權力都還大了不成?”
“你……”陶晚煙這話說得是在狠辣,把那官員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指著她說了好久,才緩緩開口,“既然陶氏的嘴這麼緊,那本官隻能另行它法了。”
它法?
不就是嚴刑逼供,算什麼它法?
“來人,給我打!”
一聲令下,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一聲鞭子揮下的聲音。打在陶晚煙的身上,讓她無處可躲。可偏偏她就是咬緊了牙關,一句求饒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那晚,景夜在淩王府的地牢中也給了她一鞭子。可是那一鞭和現在這一鞭一鞭比起來,景夜似乎顯得仁慈許多。
堂上那人,一麵看著被獄卒鞭打的她,一麵笑著開口,“陶晚煙,倘若你說出了太子令牌被你藏在了什麼地方,本官便讓你少吃點苦頭!”
“唔………你這個、狗、官!”陶晚煙雙手扣住地麵,可奈何地麵光滑,除了生生磨斷了一根根指甲,便隻剩下一道道斑駁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哼,罪婦陶氏,先是下毒迫害西景城百姓,其後威脅太子。其罪當誅。今日你不承認,那本官就打到你承認為止。”
承認?
她不會承認的,就算是死,都不要承認著莫須有我罪名。
景桑身為天子,怎可笨到不明事理?難不成他現在真的要過河拆橋,要處理了自己?
陶晚煙不願意承認景桑的心狠。可是事實麵前,她卻連為自己辯駁的機會都沒有。或許說不是沒有,而是景桑不肯給自己而已。
鞭子落在身上,便浸出一道血跡來。漸漸的,陶晚煙整個後背都變得血淋淋地,連衣服最初的顏色都已經看不出來。整個人伏在地麵上,雙手緊握,就是不願意求饒。
那官員也惱了,看著一旁燃著的蠟燭,嘴角再度扯出一抹譏笑,“聽聞你曾經用燭油恐嚇過淩王府的霍妃,今日不如就由你親自來試一試這其中的滋味。若是好用,我便稟明皇上,再開設一刑法也未嚐不可。”
聽聞這話,陶晚煙才知道什麼叫住自作孽不可活。原本隻是想借著這種方法來嚇嚇霍紫蘭,讓她不要在淩王府亂來。沒想到她居然連這個也告訴景陽,現在景陽便要用這種方法來對待自己。
不是自作孽不可活,那還是什麼?
“來人,將蠟油滴在她身上。對了……往傷口上滴,說不定這東西……還能止血呢。”之後,響起的是他一陣該過一陣的笑聲。
陶晚煙閉著眼,發誓要將這種笑聲記住。
痛和恨……通通一並都要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