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呢?”陶晚煙努力地保持著一個笑意,看著添叔。想要保持最後的大度和氣量。可偏偏手中的湯勺不聽話,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碎成兩塊。
添叔並沒有做過多的言語,而是將自己手中的信放在陶晚煙的手上,而後又不言不發地向外走去。屋外,宮裏隨行而來的公公見添叔空手出現,知曉事情已經解決,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咱家向皇上那邊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徐公公慢走!”添叔雖不喜歡這個人,但還是笑臉相對,將徐公公送了出去。隨後嚴厲地雙目看著站在月滿樓外的護衛,冷聲命令道:“看好陶主子,無論是小夏姑娘,還是凝月姑娘,都不準踏出月滿樓半步!”
“是!”
陶晚煙整個人都是懵的,哪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隻是呆坐在凳子上,看著信封上那鏗鏘有力的兩個毛筆字,瞬間覺得她的心也跟著變得痛苦了。
景夜終於還是給了!還是把休書給她了。
“小姐……”凝月和醉夏自然是發現了月滿樓外麵的狀況才跑了進來,哪知一進門,便看見陶晚煙痛苦的臉色。拿著信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那“休書”二字兩人也是看的清清楚楚,都是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景夜會真的休了陶晚煙。
三個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可是陶晚煙臉上的痛苦的表情落在了凝月和醉夏的眼中,兩個丫頭皆是擔憂。尤其是醉夏,早就卡不管景夜對陶晚煙的種種做法,現在又要將陶晚煙休了,她一直壓抑著的怒火也終於爆發出來了。
沒有得到陶晚煙的允諾,醉夏便跑了出去。凝月見她的麵色不佳,自然也是擔憂,看了看一聲不吭的陶晚煙,心裏又惱惱怒得不行,“小姐,您等著,我去把七爺叫過來。”
說著,凝月也追了出去。
出來的時候,正看見了醉夏被侍衛攔在月滿樓門口的情景。腳步自然聽了下來,不解地看著這麼一大群人站在月滿樓之外。
“讓我出去!”醉夏對著那舉劍攔著醉夏的兩個侍衛大吼道,似乎卯足了勁要出去見景夜,可是那些人就是紋絲不動。
“七皇子有令,月滿樓的人不得隨意出去。除非又七皇子的命令!”
“不得隨意出去?”醉夏冷笑著看著兩個人,“七爺休了小姐,現在到不允許我家小姐出去?你們七爺是否太過分了?”
“休要胡言!”那侍衛一聽,伸手將劍拔出半寸,瞪著醉夏,威脅道:“臭丫頭,你若再不滾回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凝月聽著這話,心中一驚。看樣子陶晚煙和景夜此番是真的要決裂了。否則那些人又怎敢說出如此放肆的話?正想著,又聽見醉夏大吼一聲,“本姑娘會爬了你不成?打便打!”
醉夏果然是衝動,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偽裝。伸出手來,作勢一掌向那侍衛的手上劈去,而後一腳踹過去。趁著侍衛被打得之王後退去之時,伸手握住劍柄,手輕輕一繞,便將劍搶了過來,鋒利的劍刃從那侍衛的手臂劃過。
劍身沾染上一絲血紅,在陽光下異常刺眼。
“你……”那侍衛穩住身形之後,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雙目嗔怒,“好你個小夏,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把她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