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景夜終於被激怒了,所有的情緒一痛爆發出來。撲身壓在陶晚煙的身上,雙核搜撐在她身體兩旁,“為什麼?陶晚煙,你是我的妻,卻在地牢裏和我大哥……”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景夜便覺得心疼。
陶晚煙嫵媚的眼神,景陽得意的笑容。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狠狠刺進了景夜的心裏。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
她吧一切都壓在了陶晚煙的身上。可是陶晚煙給他的,卻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堪入目的禮物。這樣的她,又怎麼能夠指責他的不是?
“陶晚煙,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它究竟是不是鐵做的。你怎麼可以那麼心狠,在給了溫暖之後,又送給對方寒天雪地的絕望?”景夜一邊說,雙手也一邊收緊,最後將陶晚煙抱在了自己的懷中,“晚兒,忘了景陽,忘了他。留在我的身邊,乖乖留在我的身邊。”
陶晚煙苦笑不得地任由景夜環抱著,可是眼底卻盡是一片無奈。景夜不相信她,一份沒有信任的婚姻,是不可能走到最後的。他們分開,也不過是早與晚的關係。
想著,她也伸出了手回抱住景夜。唇落在他的耳邊,低言道:“景夜……景夜……景夜……”
一遍又一遍,像是在呼喚自己的情郎一般。景夜笑了,雙臂更加用力,卻又畏懼傷到陶晚煙背後的傷口加重她的痛苦。
景夜在月滿樓陪著奧晚宴到半晚才離開。因為醉夏受傷的原因,這段時間她都要呆在洛璞閑那裏。月滿樓的藧奴才也撤掉了很多,全部換成了景夜的暗衛喬裝打扮呆在院內。
其一是為了保護陶晚煙,其二是為了防止陶晚煙逃跑。
醉夏受傷後,陶晚煙又試著逃跑了兩次。可是此次都已失敗告終,最後,她終於是安靜下來了。
景夜每天下午都會抽時間過來陪她小坐一會兒,可是從不在月滿樓留宿。陶晚煙心中大該也是知道點什麼的。但她卻一直將這些視而不見。不想再為景夜而滋生絲毫的感動了。
直到幾日後的一個午後,凝月忽然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陶晚煙本就閑得無聊,所以這幾日一直在撥弄手中的二胡。凝月唧唧咋咋地走了進來,嚇得陶晚煙拉錯了好幾個調。
“凝月,你怎這般慌張?”她並未責罵凝月,向來定時又重要的事情,凝月才會這樣。誰知道,從凝月口中出來的原因,讓陶晚煙如遭雷劈,整個人霎時間楞在了哪裏。
“小姐,朝裏傳出消息,老爺在北方作戰,陷入敵軍圍困之中。和八皇子失去了聯係,現在……生死未卜!”
“什麼?”手中的二胡隨著陶晚煙站起來的動作猛地掉在了地上。眼神由原本的明亮變得迷茫,似乎還沒有從凝月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小姐,您快回府上看看吧。府上已經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