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煙抬起頭,向樂聲傳來的地方看去。果真有一人坐在下方的靠左的角落,手中拉著的樂器也確實是二胡。不尤大喜,仿佛是見到了親人一般,“天啊,你們家居然還有人會拉二胡啊?”
看著陶晚煙有哭有笑的表情,百裏睿安先是驚愕,隨後輕輕揚起一個笑容,伸手捏了捏陶晚煙的臉,“什麼二胡啊?那叫奚琴,是我們祖先自己製做而成的一種樂器!”
“什麼啊!它明明叫就……”陶晚煙剛想反駁,卻想起了二胡原本的名字就是叫奚琴。索性便沒有多說什麼,伸手抓起一塊肉就吃了起來。可剛剛咬下一口,又立馬吐了出來,嗔怒地看著百裏睿安,“喂,你這東西究竟煮熟沒有啊?怎麼吃下去跟生的一樣啊?”
陶晚煙這話,再度惹得百裏睿安笑了出來,從陶晚煙手中搶過她未吃完的肉,“北狄的男人女人,就該吃這些東西。這才是真正的……”
“打住!打住!”陶晚煙趕緊伸出手攔住百裏睿安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望了望這片陌生的土地。隨後表情一變,將雙手伸到百裏睿安的麵前,“你還是把我綁著吧。我一點都不喜歡現在這種狀況。這都是什麼款式的生活啊?”
“什麼款式的生活?”百裏睿安迷茫地跟著陶晚煙念了一變,目光又透著一股好奇,看著她,“什麼叫款式的生活啊?”
陶晚煙剛剛醞釀好的情緒被百裏睿安這麼一問,什麼都沒有了。索性猛地站起來,“我要回去了。你要派人跟著便跟著,不願意的話也別怪我跑了!”
陶晚煙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她才不會跑呢。畢竟沉香匕首還在百裏睿安那裏,就單憑這一點,她也是決計不會跑的。
原本是真的不喜歡這裏的感覺,總覺得身處異鄉,有一種人生地不熟的、言語盡不同的感覺。雖然這很大一部分是陶晚煙自己的原因。
可偏偏百裏睿安以為是自己惹得陶晚煙不開心,不禁有些擔心,跟著她回到了營帳,“你怎麼了?”
“你就真的那麼想得到我嗎?”
“那是當然。”
“可我一點都不想被你得到!”
陶晚煙憤憤地說了一句,換來的是百裏睿安的沉默。陶晚煙一驚,緩緩抬起頭來,看著百裏睿安的表情。
被俘虜來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表情。陶晚煙不禁有些錯愕,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卻又聽聞百裏睿安開口,“陶晚煙,你當真就這麼討厭我?我就讓你如此地想要逃離?”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道理!”陶晚煙站起來,攤開自己的雙手,“在我生活的那個世界裏,男人和女人是要彼此喜歡才會有身體的結合。而不是像你這樣,看著順眼就想得到!”
“難道本王還不夠格讓你喜歡不成。”
“你是北狄的睿安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感情講究先來後到啊。你再厲害,那我也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而且……我已經有丈夫了!”陶晚煙頓了頓,還是將那句話說了出來。
“在我生活的地方,男人和女人一輩子都隻會有一個摯愛。所以你的那些想法……在我的身上,一點都不合適。睿安王,我這樣說,你懂嗎?”其實早就想說這些話了,隻是拿不回沉香匕首,也就索性和他開開玩笑。但是她覺得百裏睿安似乎是真的要和她打這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