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煙回到營地的時候,陶淩正穿著一身鎧甲向寧王景灝的營帳走去,想要商量對策,以及早找到陶晚煙。可這剛一出來便看見了身著北狄服飾的陶晚煙,不由一驚,盯著她仔細端倪一番,再緩緩開口,帶著一種疑惑在其中,“晚丫頭?”
“爺爺……”
聽得陶晚煙這聲爺爺,陶淩方肯定這確實是自己失蹤了一天一夜的孫女。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氣惱,便忍不住大吼道:“你到哪裏去了?你不知道有人會擔心嗎?”
這音量雖是不高不低,卻讓周遭的人聽得清清楚楚,景灝也聞聲趕來。在看到了陶晚煙一身異族服侍時,目光中也帶著些許疑惑,“晚煙,你這是從哪兒回來的?”
景灝是何等聰明的人?大概已經猜到了幾許,陶晚煙也不準備瞞著他。畢竟這些事情,若是不說清楚,那反而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簡略地將自己被百裏睿安俘虜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陶晚煙也並沒有說景夜來救她這一段。
“隻是百裏睿安放了我……所以……我便將解藥給了他!還望……寧王和爺爺勿怪才好!”陶晚煙輕輕說完,複看著陶淩和景灝。
陶淩並未表態,倒是景灝低笑幾聲,目光中染著幾許笑意,“那毒本就是你放的,解藥的事……給或是不給,全由你決定便對了。你無須自責。”
“既然寧王不追究,這次我便饒了你,再有下次,休怪我連你這個孫女都打!”陶淩聽了寧王的話自然也是鬆了一口氣,而後又似想起了什麼,問道:“百裏睿安為何要放了你?他……”
陶淩的話到了嘴邊又止住了,想來是準備問問那人是否有欺負陶晚煙。陶晚煙心裏自然清楚,笑了笑,“爺爺,雖然不知道百裏睿安是怎麼想的,但是在北狄軍營這幾日,我並沒有被嚴刑拷打,更沒有被誰欺負。百裏睿安是個君子,他自是不會為難我一個女人。倒是走的時候,他讓我帶了了一句話。”
“什麼話?”
陶晚煙偏頭,看了看景灝,這才緩緩開口,“明日……他要攻打北峽關!”
啪!
陶淩猛地拍案而起,大聲說道,“他將你俘走,我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倒自己撞了上來。這次我定打他個落花流水!”
“護國公無需激動!”景灝輕聲開口,“百裏睿安雖驍勇善戰,但必定還是有弱點的。而且明日一戰,想來護國公當是比我更清楚不過。景遙是不會輸的!”
雖然這兩人在陶晚煙的麵前說得信誓旦旦,可陶晚煙並不覺得這會很輕鬆。甚至她心裏帶著一股害怕的感覺,怕陶淩會出事!
“晚丫頭,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吧,待明日戰事退去,你便立刻啟程回帝都!”
“爺爺……”
“好了,別說了!快回去歇息!”
“哦!”
景夜還沒有找到,她怎麼會走啊?
陶晚煙低著頭,一臉不樂地往自己的營帳走去。剛走兩步,便被景灝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