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山腳停了下來。陶晚煙因為在宮中的時候喝下的毒酒……似乎到了現在才觸怒了蠱蟲,讓它在這一刻活躍了起來。原本是因為在寒水中浸泡之後發冷的身體憑空冒出一股燥熱。
坐在她身旁的願夏和傾音自然清楚她的變化,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有所動作。
一模一樣的招式,一人向左一人向右,用內力為陶晚煙壓製即將活躍起來的蠱毒。
原本冒出來的那股疼痛難受的感覺被願夏和傾音壓製了下去。可沒過多久,願夏和傾音便被一股從陶晚煙體內跑出來的力量彈開。陶晚煙偏頭看了兩人一眼,猛地跳下了馬車,一個人往山上走去。
傾音見狀,心裏冒出一股火氣來,衝著願夏吼了一句,“你們沒有教她怎麼控製體內的內力嗎?”
願夏聽了也冒火氣了,冷聲諷刺道,“傾音,好像指責錯人了吧?你以為我有那個本事教樓主嗎?”
聽了這番話,傾音才猛然間察覺到自己的衝動,也有些無奈,將頭偏向一邊。願夏本就氣惱傾音,可現在見她這般委屈的神色,心反倒是軟了下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先助樓主過了這一關再說!”
說完,願夏也躍身出了馬車。傾音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也沒有在說什麼,而是跟著下了馬車。
此時,沉夏等三人也趕了過來。
沉夏知道傾音在,倒沒什麼表情,依舊是一臉的冷漠。反而是沐夏,一見著傾音就來了火氣,剛想上前說她便立即被身旁的沉夏拉住了手。隻有最無心機的醉夏,看著傾音,竟開口甜甜地叫了一聲傾音姐姐。
沐夏聽了,狠狠地瞪了醉夏一眼。醉夏朝著她吐了吐舌頭,站到了願夏那邊去了。
“好了,現在……”願夏轉頭看了看其餘四人,“我們應當齊心協力,以樓主的事為重。傾音有辦法治好樓主身上的病,我們當配合她。”
“以往我們隻知道蠱毒在寒冷的環境下便會被壓製住。實際上是蠱蟲在寒冷的環境下會漸漸死去!”
“蠱蟲在樓主體內,是不可能達到你口中所謂的寒冷的環境的。這個方法沒有用!”沐夏想也沒想便開口,目光中慢慢地都是不屑。
傾音不想和她爭執什麼,亦不想和她解釋什麼。而是轉頭看著山地雪上留下的腳印……“找到了晚煙,你們自然就知道有沒有用!”
四夏一聽,原本想要反駁的話,到了現在反而沒有人說了。五個人之間,似乎有一種奇特的默契在裏麵。沒有過多的言語,便明白彼此心裏在想什麼。
沒有人再開口說話,而是迅速往山上走去。
陶晚煙體內的蠱毒再次發作,她的腳程再快也及不上跟上來的這五個人。
很快,五個人便尋到了她。連忙想要靠近,卻被陶晚煙攔住,“你們別……別……別靠近……我……”
“樓主……”
“不要……”陶晚煙真的是怕了,所以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你們別碰我……會死的……會死的……”
“怎麼會呢?”傾音知道陶晚煙在擔心什麼,便也放心許多。不顧陶晚煙反駁的目光,伸手拉住陶晚煙的手,“今晚恐怕還不能為對她體內的蠱毒做什麼。須先將體內雌蠱的毒排除晚煙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