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裏忽然傳出一聲低低地,無奈地歎息聲。接著,正低著頭懺悔的陶晚煙被景夜猛地從地上抱了起來,安置她在凳子上坐好。
“景夜……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陶晚煙開口想要解釋,可是景夜的雙手卻忽然從陶晚煙身上撤離。而後,身後傳來急匆匆地腳步聲。
那是景夜離開的聲音。他連聽自己解釋的心思都沒有嗎?
“景夜,你有沒有心啊?”陶晚煙想也沒想便站了起來,這才覺得自己腳是真的發麻了。可此時她才顧不得那麼多,直衝衝地往樓下跑去,想要追上景夜。
剛一走到樓梯口,便看見了景夜急促下樓的身影。頓時,陶晚煙更氣了,猛地一跺腳,跟著就要下樓去追。隻看著景夜的身影,“景夜,你站住。你站……啊——”
陶晚煙一心隻顧著追景夜,一個不留神踩滑了,一聲慘叫聲傳出。
走在前方的景夜原本是不想理會陶晚煙的,可一聽得這聲音,便立即回頭。此刻陶晚煙正往樓梯下滑到,眼見著便要滾了下來。四夏本是在樓下候著,一見這狀況,都嚇住了。同時往上麵湧去。
不過她們都沒有快過景夜,隻見著一陣風從耳旁刮過,陶晚煙已經被景夜死死固定在懷中了。四夏見著陶晚煙確實安全了,這才放下心。又見著兩人站在樓梯上,僵持不下的樣子。
景夜看著陶晚煙,陶晚煙也看著景夜。
一個在質問,一個報以委屈。見著陶晚煙不說話,景夜眼神也變得疏遠,沉吟一聲,道:“我走了!”
“不行!”陶晚煙緊緊抓住景夜的手,就是不許她離開。
景夜氣惱,卻又無可奈何,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疏離地開口,“放開!”
“我不!”
“我叫你放開!”
“我說不!”
“陶晚煙!”
“我在這裏,你不用吼這麼大聲!”陶晚煙見著景夜是真的發怒了,不敢再逗弄他。語氣立馬一變,討好似地開口,“景夜……我可以解釋的。你不要吃幹醋了。好不好啊?”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吃醋?”景夜挑眉,冷冷地哼了幾句。可是臉上不自然的神色自然沒有逃過陶晚煙的眼中。
“你明明就有啊!”
“我沒有!”
“好啦沒有就沒有啦。”陶晚煙鬆開景夜的手,氣惱地往樓下走去,“既然沒有,那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哼,以為就你會發脾氣啊?陶晚煙心裏暗暗想到。可是另一麵,有希望景夜能夠來追問她。
完了,她也成了一個虛榮的女人了。
不過,得到的並不是景夜的追問。而是景夜冷漠的目光,接著,是景夜往外走的聲音。
眼看著景夜就要走出梨花樓了,陶晚煙憤恨地跺跺腳,跑上前去把他拉了回來。讓他就勢坐在凳子上,自己也坐下去,又對著願夏道:“願夏,把……”
話剛說到一半,便想起自己和願夏還在鬧矛盾,說道一半的話硬是被她活活吞回了肚子裏。一時間尷尬得不得了。
願夏沒有回答她,看了看坐著的兩人,轉身往後院走去。陶晚煙有些失落地看著願夏離開的背影,以及剩下三夏錯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