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陶府上下的人立馬收監。至於王大人,若是想要搜,那就慢慢搜吧!”景夜的語氣很冷,甚至冷到連陶晚煙都沒有辦法來判別景夜現在是什麼意思。
可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景夜今天帶著人闖進了陶府,他居然相信爺爺會做這些事情?
“景夜,我隻問你一句。你真的覺得我爺爺會叛國?”陶晚煙站直了身體,目光不再躲避景夜冷森的目光。隻是心中想要尋求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隻有景夜才能告訴她。
還來不及等到景夜的回答,陶晚煙已經被人雙手反剪於伸手。
原本是大小姐,可是現在已經成了階下囚。
景夜帶來的人正在收押陶府的人,王為桓的人已經從府上搜出了些東西來。
“將軍……”
搜出來的,是陶晚煙的二胡。
前段時間,景夜讓人轉告她把它處理了。可是當時陶府被囚禁,陶晚煙擔心此事,便把它拋在了腦後,現在突然被人拿了出來,陶晚煙也有些詫異。
景夜在看到它的時候,也有些驚訝,英眉緊蹙,目光直直地看著陶晚煙。
陶晚煙亦是不懂。隻有那個王為桓,冷笑著開口,“陶晚煙,你通敵叛國的證據……不就在這裏嗎?七爺,您還在等什麼?”
“你憑什麼說這是通敵叛國的證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陶晚煙,你還狡辯?我們抓到的北狄奸細已經全都說了。就是通過這奚琴來做到互換消息的,你好有什麼好說的?七爺,您還在等什麼?”
景夜的雙手握得越發緊了,雙手緊緊,隨後,冷漠的聲音從景夜薄情的雙唇中跳出,“將陶晚煙收押,擇日審問。”
“是!”
景夜的話終是讓陶晚煙冷下了心來。
想當初,找人做了著二胡,是為了幫景夜取得皇帝的歡喜。卻不知道,時至今日,竟成了她通敵叛國的證據?
冷笑一聲,陶晚煙將視線從景夜的身上移開。
一切,都歸於最初的起點。
隻是一晚的時間,在新年將至的前一晚,整個陶府哀聲一片。
陶晚煙被單獨關在了一間牢房裏。
第二次進入這種地方,心情似乎沉重了許多。背對著牢房門而坐,陶晚煙抬頭靠著依稀照進來的月光……臉色變得蒼白,可偏偏唇角卻帶著一抹微笑。
腳步聲緩緩靠近,陶晚煙先是一怔,隨後又恢複了方才的神色,望著牢房上麵小小的窗口中透過的月光。
“陶晚煙,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沉寂!沉寂!一如既往的沉寂!
“陶晚煙,你聽見我說話了沒有?”
回答景夜的,依舊是陶晚煙消瘦地背影。
“陶晚煙,你開口啊!”
“景夜,你真的想幫我?”終於,陶晚煙還是開口了,“如果真的想幫我,那就幫我找傾音過來,我要見傾音。”
“哼!”沒有想到陶晚煙到了現在說出口的還是傾音的名字,景夜一聲冷笑之後,道:“陶晚煙,你的心……沒有溫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