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天對陶晚煙有意思,她不是不知道。可是現在這個狀況,她能說出拒絕的話嗎?陶晚煙的臉色變得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著,甚至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陛下,陶府的案子非同小可,必須要徹查清楚。”傾音忽然跪在地上,“更何況,陛下應承下了臣的求情,讓臣參與進這件案子當中。請允許臣將此事徹查清楚。所以陶晚煙現在還不能離開景遙國。”
“傾音,你太急了,我有說不讓你查這件事嗎?案子,你查你的,陶晚煙她嫁她的!”景桑這句話顯然是答應了雲驚天的求婚。
陶晚煙心裏終是涼了下來,一片冷清。
她不要嫁。
雖然陶晚煙是個現代人,思想和這個時代的大為不同。她受不了自己的命運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擺弄著。
更為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敢想象,不敢想象除了景夜之外的其他男人碰她。
隻要一想到,她便覺得毛骨悚然。
什麼時候,景夜居然這麼霸道地闖進了她的心裏,住進了她的骨髓之中,和她的血肉融合在一起。所以再氣,也恨不了他;再惱,也舍不得怪他。
景桑這句話正好被進宮的景夜聽見了,雙手徒然握緊,表情一凜,暗沉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來。
“陶晚煙,你陶家若真的是世代忠良,那便好好忠心給朕看看。朕以為你陶家是該好好做點事了。”
“父皇!”景夜連忙跑了過來跪在地上,“父皇,陶晚煙不能嫁。”
景桑看見景夜,臉色越發地難看,語氣也更加的生硬,“怎麼?你也想造反了?是不是你翅膀硬了,朕拿你沒有辦法了?”
“父皇,並非如此!”景夜心急,隻想要推脫點這門婚事才算數,“陶晚煙是被兒臣休離的妻子,具兒臣了解……”
景夜的話頓了頓,看著同樣跪在一旁的陶晚煙,終於還是開了口,“具兒臣所知,陶晚煙生性放蕩。想必父皇也知曉兒臣在成婚那日將陶晚煙扔進湖裏的事情,隻因為……那時兒臣便發現陶晚煙是個不甚自愛的女人,不貞不潔,嫁進王府之前已經非完璧之身。這種浪蕩成性,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和親雲容國!”
景夜的話仿佛像是一道淩厲地雷電從耳旁閃過一般。耳朵裏突然響起一陣鳴叫,瞬間失聰的感覺讓她身體狠狠往後退了幾步。
腦海中甚至想起了在山洞裏糾纏的那一幕。
可現在,卻被那個強行占有她的男人說成是水性楊花之人?
真是諷刺!
傾音看著陶晚煙自發自地站起來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嚴重了。尤其是看到陶晚煙迷茫的眼神之後,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陶晚煙,快跪下!”傾音大聲嗬斥一聲,卻見這陶晚煙看了她一眼,臉上和眼神都顯得十分地糊塗,似乎在看著她,可實際上又像是透過她的身體看到更遠處的東西。
傾音心裏一驚,還來不及出手,陶晚煙已經一個旋身從一旁的侍衛手中拔出刀來,一刀向景桑砍去,耳旁驀然響起的是一陣熟悉而悠揚的琴聲。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