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不是她求他,而是他不顧自己畏水的習性,執意要救自己。為什麼他不解釋?為什麼不解釋?當她拿著玉逼他娶她的時候,他不說;當她拿著劍刺向他的時候,他還是不說。
“樓主,你在說什麼?”
“願夏,怎麼辦?怎麼辦?”陶晚煙幾乎是哭著抱住了願夏,“我居然錯怪了他,不是他的錯,不是他。”
若他真的有心為難她,又怎麼會隻是做到這個地步?
“他?樓主你說的是……”
“景夜,景夜,景夜……”此時,她早已泣不成聲,“是他,是他……”
當“景夜”兩個字進入了願夏的耳朵時,願夏微微一怔,身體僵直在那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陶晚煙的後背,“沒事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不……不……”陶晚煙搖搖頭,而後鬆開願夏,雙目含淚地看著她,“我要回去找他,我要回去找他。”
說著,陶晚煙掀開被子就欲跑出去,卻被願夏攔住,“樓主,不行的,你不能去。”
“願夏!”
“你忘了他是怎麼對待你的了?”願夏有些氣惱地開口,“他早就知道你替他換毒的事情了,他甚至一直都知道你隻有他一個。可是他卻從未停止過傷害你。”
“願夏,你說什麼?”陶晚煙的聲音有些嘶啞,顯然是被願夏說口的話嚇蒙了。
“夫妻蠱,你可知道為何叫夫妻蠱?須行夫妻之禮方能換毒,所以叫夫妻蠱。景夜早就知道,他不過是在利用你而已。因為這天下,能拔開沉香刀的,也隻有你一人而已。”
這些事,願夏一直不願意告訴陶晚煙。可現在為了阻止陶晚煙回帝都,就算是添油加醋地說她也毫不在意。在她的眼中,隻有陶晚煙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景夜在利用她?怎麼可能?
“願……”
“景夜他愛你嗎?”願夏打斷陶晚煙的話,幾乎是冷冷地諷刺著。
這個問題,陶晚煙不曾一次想過,現在被願夏問出來,她反而不知道答案了。她也不是沒有問過景夜,隻是景夜給她的答案卻是受人之托。
隻是為了一個承諾而照顧她而已,和愛情沒有絲毫的關係,沒有!
“更何況,他讓洛璞閑帶來那句話,意思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為什麼你還要回去自取其辱,再說,你這樣回去……沒有人認得出你的。”
“沒有人認得出?”陶晚煙蹙眉,不解地望著願夏,“願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陶晚煙的問題讓願夏的某種增加了一絲痛苦,有些心疼地看著陶晚煙,“傾音借你受傷這個契機,為你除去體內的蠱蟲。但是蠱蟲的毒素依舊在你的體內。尤其是合歡香和雌蠱之毒。兩種毒相融合之後,會慢慢消耗你的氣原。讓你迅速變老。”
迅速變老?
這四個字讓她立馬心生不安,有些顫抖地掬起一撮頭發,裏麵果真藏著不少銀白色的發絲。就連手上的肌膚,也在她不曾注意的時候悄悄變得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