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晴悠一口鮮血吐在陶晚煙的身上,陶晚煙見著,雙手不由收緊,拉住花晴悠,“花晴悠,你堅持一下,我帶你出去!”
“陶主子,替爺報仇……報仇……”
花晴悠反手拉住她的衣服,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出她的顫抖,那是生命在流逝的痕跡。
“晴悠……我會……我會的……可是,你不能死!你不能!”
“陶晚煙,你以為你今天還走得掉嗎?”百裏月冷笑一聲,手上的劍還帶著花晴悠的血,臉色越發的陰鬱。整個北狄亂黨將她們團團圍住,臉色深沉地看不出原本的表情。
“陶主子……快走……”花晴悠聽著,自然換了,伸手便要推她。
可不管花晴悠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救她,她都不能不管她。
“你放心,我一定帶你出去。”堅定的語氣帶著一股不容反駁的力量在裏麵。隨後,她一個躍身來到了百裏月的身前,劍刃相擊的聲音立刻發了出來,一聲又一聲,轟炸著陶晚煙的聽覺。
可陶晚煙畢竟是勢單力薄,再加上深受重傷,根本不是百裏月的對手。再加上還有這麼多北狄人在這裏,陶晚煙注定是要敗的。就在她據頂拚死一搏的時候,後方突然傳來了更為激烈的打鬥聲。
陶晚煙還沒有反應過來,沉夏已經躍身來到她的身旁,手中的劍狠狠向百裏月手中的劍劈去。隻聽見一聲刺耳的響聲,百裏月手中的劍便斷成了兩截。
似乎沒有預料到突然的轉變,百裏月睜大眼驚訝地看著手中的殘劍,又看了看沉夏,已經後方的三夏,眼眸中盛滿了不可思議,“不可能,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還活著?”
“你以為你的計謀真的毫無漏洞嗎?”沉夏冷笑一聲,“從那次回到梨花莊見不到邵大哥的時候,我便懷疑你。說來真是可笑,就算你是樓主的貼身婢女,相對於邵大哥而言,我們都更願意相信他說的話。”
邵征的話?
那是因為他曾和她們出生入死,所以她們信任邵征。可是眼前這個雙手全是梨花樓血債的女人呢?她又曾經又何嚐不是與自己出生入死?現在要對付自己,卻沒有半點的遲疑。
這所謂的出生入死,原來真的是一點都經不起考驗。
傷口的血還在不斷湧出。沉夏看著,目光一沉,招式狠辣地向百裏月擊去。原本陶晚煙的堅持,在看到了四夏的到來之後也變得了輕微,捂住傷口後退兩步,舞著劍將身後的人打開。目光中越顯悲傷。
尤其是在看到了花晴悠的時候,心中更是壓抑,大吼一聲,旋身一劍掃過,劍氣所到之處,無不意外地到了一大片。
不知何時,血腥味之中又夾雜了一絲煙塵的味道,待眾人將北狄亂黨出滅,將百裏月活捉之後,才猛然間發現山下著了火,大片火光鋪著上來。雖然是早春,卻依舊抵擋不住那往上蔓延的火勢。
“樓主,我們從後山離開。”
“她……”陶晚煙轉身看著倒在地上的花晴悠,花晴悠似還有一絲氣息尚存。邵征見著,明白了她的意思,將花晴悠背著往梨花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