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刀放下!”景夜怒斥到,不知為何,他一點也不喜歡她拿著武器。
她應該開開心心地待在他地身邊,放心地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時時刻刻都要拿著武器來為她自己爭取什麼。
“景夜,你留不住我的,以前不能,以後也不能。倘若我對景顏公主的救助成了迫害,那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她和景澤是真正地親兄妹,而你又算什麼?”即使要離開,陶晚煙還是忍不住提醒他,怕他會中了景澤地奸計。
“晚兒……”知道她關心他,越是無法放手,不能讓她離開。
“夠了,讓我走!”陶晚煙將刀對著景夜。
終於,景夜怒了,臉色一沉,“你以為你能走?你忘了你自己是帶罪之身了?”
陶晚煙似乎鐵了心要離開,就連看向景夜的目光,也透著一股決然的味道。景夜見著,自然蹙眉。
這是皇宮,換而言之,這是景夜的地方,他要留住誰,要殺了誰,隻是他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陶晚煙似乎忽略了這一點,或者,她對願夏有十足的信心,她能夠帶她離開。
“陶晚煙,把刀放下!”景夜的音調放低了不少,帶著一股商量的語氣在裏麵。
她一時怔仲,不知如何回答。景夜趁機遇奪走她手上刀。
嘶啦——
隻聽著一聲沉悶的響聲,景夜明黃的龍袍被鋒利的刀劃開。殷紅的血液很快將那刺眼的黃亮掩蓋住。
哐噹!
手中的刀跟著掉落在地上。景夜沒有動,也沒有命令,就是這樣看著她,目光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一直在一旁看著的皇太後見狀,目光微沉,怒道:“來人,把她抓住!”
因為陶晚煙易了容,沒幾個人能把她認出來。可是剛才兩人的對話,隻怕很多人都明白了她的身份。
現在又加了一條弑君的罪名,那就是滿門抄斬也不夠殺的啊。
看著那些人舉著刀劍向自己緩緩靠近,陶晚煙一時間一點動作都沒有。
願夏在後麵看著心急,一掌下去,運足了掌力。將欲靠近陶晚煙的人全部震開,然後飛躍至她身邊,“樓主,走吧!”
陶晚煙微微一怔,轉頭看向景夜。景夜也不開口,就這樣看著陶晚煙,目光中凝著一股憂傷,讓她到嘴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樓主!”
“願夏,小心!”在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沐夏突然開口,見著有侍衛拿著刀從背後向願夏砍去,當下一驚,一掌打過去,而後氣惱地看著陶晚煙,“樓主,這種男人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你還舍不得?景家是皇族,他們是不會為一個女人而放棄什麼的。”
這些話,讓陶晚煙微微一愣,正欲開口,卻又被沐夏打斷,“樓主,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還有多久的命?“
“沐夏,你住口!”沐夏的話似觸碰到了什麼禁忌,換來的是願夏的嗬斥聲。
一直都知道她們有事兒瞞著自己,這一刻更加的堅定。陶晚煙再次看向景夜,唇角逸出一抹笑意,“景夜,我想……我不愛你了,我要離開。”
從此以後,相忘於江湖。無論他是要立誰為後,他要與誰共賞天下江山,那都與她無關。
我要離開,這幾個字就像是一個命令一樣,讓願夏立刻有所動作,一手拉住陶晚煙往空中飛躍而去,一麵拿出短笛來。一陣悠長的樂聲之後,陡然響起另一陣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