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管押陶晚煙的這兩人也有些猶豫不決了。
陶晚煙見他們心生疑惑,抓準時機繼續開口,“你們若是拿不準主意,就去問少將軍啊,讓他拿意見啊。就說……就說……就說我身上的傷口沒有及時處理,情況危急啊……這樣……他自然會定奪的。”
南宮亦雲應該是知道她被那個假景澤傷了一刀,所以他應該回來看她的。隻希望她的預料不會出錯。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願夏幾人聽著陶晚煙的話,全當她是有多嚴重。
雖然從某個角度而言,她的情況確實在向糟糕靠近……
“小姐,你說話啊!”
看著眼前這兩個還沒有拿定決心的人,陶晚煙又急又氣,身上的痛楚還不斷地折磨著她,“哎喲……我真的好難受啊……好疼啊……”
“這……”其中一個官兵看著陶晚煙蒼白的臉色,有些將信將疑,卻又拿不準主意。
另一個看著陶晚煙這樣,也有些於心不忍,“這樣,我去稟明少將軍,你在這裏看好她。”
說完,那人便駕著馬往追著往前走去。
哼,我就不信你還不來見我!
鬆了一口氣,陶晚煙也是暗自得意。可臉上的便請依舊苦不堪言。
她是本來就有病在身,最多也隻是裝得嚴重了那麼一點點。剛才又做了演戲這麼耗費體力的事情,現在的她還真的是體力有些不足,臉呼吸都重了幾分。
她這般明顯的變化,在另一囚車上的幾個人怎可能不知道?
“小姐,你怎麼了?”
“樓主……”
景陽也是看著陶晚煙這樣,卻隻能幹著急。若是將他們關在同一囚車裏,願夏至少還能為陶晚煙運功療傷。可現下這種情況,所有人都隻能看著陶晚煙幹著急。
終於,在陶晚煙以為自己快要昏迷的時候,前進的大隊終於停了下來。沒過多久,嗒嗒的馬蹄聲便響了起來。南宮亦雲一臉急迫地駕著馬來到陶晚煙的囚車旁。
在看到了陶晚煙衣袍被血浸濕的畫麵,眸光一震,多了許多的自責與懊惱,隨後立馬下令,“把車門打開!”
“是,少將軍!”看押陶晚煙的官兵見南宮亦雲語氣不善,動作也麻溜了不少。將陶晚煙的車門打開,還沒來得及回話,南宮亦雲已經下馬,將陶晚煙橫抱出馬車。
“傳令下去,今夜就在此處休息。”
陶晚煙的情況實在不適合趕路,南宮亦雲自然是下令休息。同時又想著讓軍醫好好看看陶晚煙的傷口。
可他哪知道陶晚煙的心思?
現在陶晚煙的心思全在景陽和推翻景澤的身上。
“亦雲……”伸手抓住南宮亦雲的衣服,陶晚煙語氣十分微弱。
“你住嘴!”
“亦雲……你看他啊……”抬起有氣無力地手,陶晚煙指向了景陽。
南宮亦雲原本焦急的臉,徹底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