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更加沉迷,微弱的光亮從那緊貼的手掌之間發出。陶晚檸施展功力,將兩人貼合的手掌保護住。用功力凝聚和陶晚煙身體相同的溫度和氣息,讓雌蠱不疑有他的從那裂開的傷口穿過,進入另一個人的體內。
直到光亮消失,陶晚檸才鬆了一口氣……
“晚檸,為什麼要讓一切都回到原點?付出那麼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傾音皺眉,眼中泛著淚花。這件事,已經牽扯了太多的人進來了。
她以為一切都可以結束了。相思引也馬上可以找到了,可為何陶晚檸會鬧出這樣一出?這樣,那些逝去的生命還有價值麼?那些付出都成了笑話嗎?
陶晚檸也不做過多解釋,看著昏倒在地的兩人,釋懷地笑了笑,“或許……因為我比較自私吧……”
一聲輕笑,陶晚檸腳尖輕點地麵,身體猛地飛躍而起,退躍至房頂而立。
“傾音,總有一天你會懂的。因為我和你一樣,都有在乎的人……”
輕輕笑了笑,手中的小石子向傾音的身體飛去。當傾音的穴道被解開的同時,陶晚檸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晚煙……”傾音穴道被解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陶晚煙的傷勢。
“樓主……”
而這時,匆匆趕到的沐夏幾人也找到了陶晚煙所在。在看到院子裏的一片狼藉時,眾人一片錯愕。
“還愣著幹什麼?快來幫忙啊……”
陶晚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當她剛睜開眼的時候,就感覺不一樣了。怎樣的不一樣呢?
看著自己不再枯如朽木的雙手,以及……那垂在身前帶著幾絲烏黑的頭發……
吱呀——
門突然被推開,醉夏端著藥碗走進來。
“小姐……小姐你醒了……”看著陶晚煙坐在床上,醉夏又驚又喜,連忙將藥放在桌上,接著跑了出去,“願夏姐,沉夏姐,小姐醒了,樓主醒了!她醒了!”
醉夏那驚喜的呼喚,讓那些擔心陶晚煙的人都聞聲趕來。一時間,房間裏站滿了人。
傾音挺著大肚子坐在凳子上,臉色略顯急切。願夏則伸手替陶晚煙把脈。
“太好了!”願夏原本有些緊張的臉色在診脈之後終於輕鬆下來,“樓主……樓主沒事了……”
聽到陶晚煙沒事,自然四夏等人都是十分高興。隻有陶晚煙,沉著臉色,久久沒有開口。雖然,她還未完全恢複了原本戀情的容貌;雖然,她也還有些許白絲……
可為什麼,明明有了那麼一些足以令她開心的理由卻沒有辦法讓她開心起來?
“景夜呢?”仿佛癡傻了般,低頭思索了好久才想起那個關鍵的人來。在陶晚檸動手換蠱時,景夜在她耳邊說的話她還記憶猶新。
那樣的景夜,是她從來都不知道的景夜。
那樣的景夜……
“晚煙,景夜他已經回西景城了!”傾音終究知道陶晚煙會問起景夜的事,也知道景夜必定會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