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刻開始……我陶晚煙與你景夜,恩斷義絕……”
“恩斷義絕?”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景夜心裏沒由來的生氣,“要恩斷義絕,也是朕說了算。朕既立你為後,沒有朕的旨意,你便一輩子隻能做朕的皇後!”
“嗬……”陶晚煙冷笑一聲,不以為然地看著景夜,“我以前就會說過。我不屬於這裏,你的規矩,約束不到我。今日我仍是這句話。景夜,要怪就怪你忘了我!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忘了我。”
伸手,擦幹自己不受控製而留下的淚水同時也擦幹了自己嘴角的血液,“沈落雪,你演的一場苦肉計對景夜有用,但對我沒用。為什麼小白和狼群會攻擊你?在山穀你對我爺爺……對小白他們做過什麼你自己最清楚。”
一邊說著,陶晚煙一邊拔出沉香匕首,劍鋒指著景夜和沈落雪,“沈落雪,我真想此刻就殺了你。可是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去,你做的那些事,我陶晚煙會讓你一分一毫地還回來。還有你景夜,若是阻攔我,我既能成就你景遙王朝,亦能毀了你景遙王朝。”
“你好大的口氣!”景夜身為一國之主,能夠容忍到陶晚煙挑釁至此,已算是對陶晚煙的無限寬容。然而此刻,她卻揚言要毀了他的國家。景夜怎能不怒?“來人,抓住她!”
景夜的話音剛落下,那些跪在地上的侍衛便拔刀而起。烏雁連忙將受傷的陶晚煙護在身後,對後麵趕來的梨花樓眾人說道,“帶梨姑娘先走。”
“朕倒要看看,你們今天如何走。”景夜將沈落雪放在火堆旁鋪著棉布的石頭上坐下。隨後才緩緩走向陶晚煙,“沉香匕首……看樣子,你梨花樓果真是膽大包天!連皇家的東西也敢拿。”
“誰稀罕你的東西!”陶晚煙憤怒地講沉香匕首仍在地上,發出“哐啷”兩聲,擲地有聲。卻生生地扣在陶晚煙的心上,也扣在了景夜的心上……
“陶晚煙!”景夜憤怒,卻未發現身後突然向陶晚煙刺過來的劍……
“梨姑娘……”烏雁想要去擋,可陶晚煙怎舍讓她們受傷。伸手便抓住那把刺來的劍,硬生生地讓它停了下來。手指連帶筋骨差點被削斷……
而出劍的人……
是沉夏!
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吭聲。此時景夜的麵色鐵青,看著陶晚煙的目光卻帶著心疼。陶晚煙就這樣硬生生地闖進他的實現裏,卻帶著一身的傷,又得了一身的傷……
“沉夏……”陶晚煙此時無暇顧及隱藏在景夜眼眸中的暗湧情緒。輕輕開口喚沉夏的名字,然而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有的,隻是沉夏空洞的眼神。
陶晚煙握著劍不敢鬆手,因為沉夏還在用力。一旦她鬆手,便是人鬼殊途……
“沉夏你醒醒吧……”原本景夜已經讓陶晚煙悲傷,此刻還有一個沉夏……心力交瘁大概就是形容陶晚煙此刻的心情吧……
烏雁眼睜睜看著,終是不忍陶晚煙再這樣下去,連忙拿出短笛,一陣笛聲,引來百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