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入水中的那一瞬間,陶晚煙似乎又回到了與景夜初識的那一晚。而此刻,陶晚煙的心中情緒也是跌宕起伏……
“景……”忘記了自己在水中,忘記了自己此刻不能說話。
陶晚煙還是動情地叫出了景夜的名字。湖水順勢嗆進陶晚煙的喉嚨,景夜緊貼著陶晚煙,自然知道她的狀況。
被鮮血染紅的湖水中,景夜抱緊陶晚煙,貼上她的唇,將新鮮的空氣一點一點地度給陶晚煙。然後帶著她浮出水麵。
湖水炸開,景夜帶著陶晚煙躍出水麵……
“咳咳……”
雙腳剛落在地麵上,陶晚煙便不停地咳嗽。方才果真是被那水狠狠嗆了一口,隻覺得心肺都要跟著咳出來了。
“陶、晚、煙!”景夜一隻一句地叫著陶晚煙的名字。
陶晚煙不明所以,捂著心口脹紅著臉看著景夜,渾身上下已經濕透。湖水和血水交雜著染紅了她素色的衣裳。
“你……咳咳……咳咳咳……”陶晚煙咳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還得偏頭詢問景夜怎麼了。然而正是她這樣雙眼噙淚,楚楚可憐的樣子,深深觸動了景夜的心髒。
未作多想,景夜伸手便將話還未說完的陶晚煙拉進自己的懷中。
在那一瞬間,陶晚煙和景夜的心中都閃爍過千萬種情緒。但都敵不過景夜的這個擁抱。
陶晚煙知道景夜並非是因為想起了自己,隻是他覺得她需要,所以才給的。而在景夜的心中,他會抱陶晚煙,無非是因為他想了。
“景夜……”想到這半月心裏麵的糾結和害怕,陶晚煙從來沒有這樣慌過,“景夜……你為何會忘了我?為什麼?”
陶晚煙好像知道答案,然而她除了在口中不斷呢喃,再也沒有絲毫的力氣來職責景夜。身上的痛,心裏的痛,陶晚煙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晚兒……”
景夜的一聲試探性的呢喃,竟讓陶晚煙安靜了下來。伏在景夜的懷中,她終是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個男人,為何總是輕易地來撥動她的心弦?她無數次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又總是讓她想起;她無數次想要離開,卻總是放不下……
景夜見陶晚煙情緒如此波動,又全身濕透……心中自然是著急,一把將陶晚煙抱起來,走進一旁的山洞。
因為陶晚煙還身受重傷,景夜隻怕她會出事,找來柴火生上火,讓陶晚煙坐在火堆旁。“我去找草藥,你在這裏等我。”
“景夜……”陶晚煙無力得伸出手拉住景夜,阻止他欲離開的步伐,“景夜,不要走……你別走!”
“我隻是出去找點草藥!”景夜皺眉,看著眼前這個狀況不佳的女人,不知道她在執拗什麼。
然而陶晚煙卻永遠都忘不掉,一輩子都忘不掉,“景夜,你不要走……那一次……就是在這裏……你將我一人扔在穀底……帶……帶她離開……不要……”
往昔不好的回憶在此刻鋪天蓋地地湧入自己的腦海。陶晚煙好怕景夜會再次離開,會再次留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