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是!”
景夜一直便在想,要如何安放陶晚煙。同時,更是越發好奇……陶晚煙……她與自己,究竟有怎樣的糾葛。為什麼每次看到陶晚煙傷心的神色時,他便會心存不忍。
這不應該是他才對啊。
“臣弟拜見皇上。”
“草民拜見皇上。”
“無須多禮。”景夜有些焦急,“洛先生,朕今日找你,便是已經給足了你時日了。告訴朕,皇後究竟怎麼樣了?”
洛璞閑早就知道景夜會問他,隻是沒想到會在今天問。陶晚煙心中必定是不願意讓景夜知道自己的狀況的,然而陶晚煙的身子,卻是經不起時間的等待。
“洛先生……朕一直便信你……別欺騙朕……”景夜雙目看著洛璞閑,知道他心中的打量,然而那確實景夜不允許的。
“回避下,皇後娘娘……”洛璞閑剛開口,卻又止住了,隨後跪在了地上,“她懷孕了。”
她懷孕了!
這四個字,震驚地不僅僅是景夜,還有一同站在殿下的景灝。
景灝或許更多的是遺憾自己不可能再有機會了……然而景夜……震驚的卻是……這個孩子……
不止為何,他就是那般篤定,這個孩子是自己的。
“所以,她今日來所有的一切狀況……盡是這孩子造成的?”
“孩子……是造成娘娘身子乏弱的原因,卻不是最大的原因。”洛璞閑說道這裏,腦海中便開始想著傾音曾經與他說過的有關古苗黎一族各類奇異之術,“陛下與沈妃娘娘去往大漠尋藥……皇後娘娘也隨後跟去。如若草民沒有猜錯,應當是……皇後娘娘以自身之血來維持陛下的命脈……直至……相思引藥效發作……”
景夜震驚地望著洛璞閑,眼神中盡是不可思議。同樣的,還有景灝的震驚……
想必,如果是為了景夜,陶晚煙……就是讓她付出生命,她也是甘之若飴吧?
“洛璞閑……你可知……這番話……不可胡說……”
“陛下若是想知道草民話中真假,為何不去親自見見皇後娘娘的妹妹……晚檸姑娘呢?”洛璞閑這幾日,便是與陶晚檸有所接觸,才敢在這裏說出這樣的話,“草民所說,雖是揣測……但離真相,也並不遙遠……還有一件事,草民不得不說。”
“皇後娘娘身子拖累,再加上這個孩子……已經是步入油盡燈枯的時日……這孩子留或者不留……都將成為皇後娘娘命中的大劫。”
“洛先生,此話怎講?”景灝最怕的,便是陶晚煙的身子再出狀況。此刻聽了這些,再也無法忍住,罔顧景夜之麵,開口便問。
“陶主子氣血兩虛,這個孩子……隻是加快虛耗她的命數而已……可若是引掉這個孩子……我隻怕皇後娘娘……承受不起這樣的傷害……世間之事,安能兩全。”
世間之事,安能兩全……
站在大殿之下的兩人,並未看到景夜放在腿上的雙手,已然緊緊相握,關節發白。
為何聽到陶晚煙命數難逃,他的心竟是那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