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而言,你雖帶著陶晚煙逃了出去。然而她已經身負重傷,必死無疑。更可況流了那麼多的血,她如今活下來了……朕倒不知……是否該信你的話。”
“姐姐會活下來,是因為沈落雪給她喝那百花毒的水時,我便警醒。為防不測,我在姐姐體內重了蠱毒……那蠱毒,能夠護住姐姐的心脈一個時辰……隻要在一個時辰內……救活姐姐就可以。姐姐是失血過多,然而我和她卻是同胞姐妹,有我在,她豈能因失血而亡?”
“你說……倘若陶晚煙醒悟過來,你們在她身上種了一次又一次的蠱毒……她會怎麼想?”景夜枉然一笑,“朕的母妃便是懷著朕的時候中了蠱毒,倘若陶晚煙也懷有身孕……你們要她如何選擇啊?”
“不可能!”陶晚檸冷笑,“姐姐不可能懷孕。至少……在我為她換血之前……她不可能懷孕。”
“為何?”
“因為……她的血液之中……一直都有合歡香的毒。大抵是因為以前夫妻蠱需用合歡香來抗衡,所以一直用……合歡香之毒便也深入骨髓了。有合歡香在體內,姐姐沒有辦法懷孕的。”
景夜聽了這話之後,雙手緊緊握攏。雙目中透露出危險之色。“看樣子,朕這一趟確實沒有白來。”
“陛下……”兩人的話也是接近尾聲,跟隨著景夜同來的徐奇突然神色慌張地出現在了門口,聲音聽上去十分焦急。
“什麼事?”
“陛下,聽聞……太後將皇後和沈妃都叫去了……似乎……情況不太好……”
“朕知道了!”
“你不信我的話?”看景夜似乎想走的樣子,而目光之中……並未因此所動……此刻若陶晚檸還開不出來一點異樣,便真是她不懂得人情世故了。所以這話即便是問景夜的,卻是充滿了篤定的語氣在其中。
“嗬嗬……”景夜亦是為陶晚檸此刻的急切感到可笑,“誰告訴你……朕不記得陶晚煙了?情蠱?這個理由……未免編得太過可笑?”
他還記得?
他沒有忘?
陶晚檸詫異地往後退了兩步,看著景夜離開的背影……
這個男人,究竟心思有多複雜?竟然連他自己不信?
他既然記得一切……可為何還要這樣對姐姐?莫非這個男人真的就一點也沒有愛過姐姐?
儀竑宮
陶晚煙方一走進宮門,便發現了跪在外麵的沈落雪。心裏卻是疑惑了起來。不知沈落雪現在唱的又是哪一出,她以為沈落雪與太後已經達成共識了呢,卻不想,原來隻是假象而已。
或者說……現在她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假象。
那太監帶著陶晚煙走到了沈落雪的身旁便停下來,隨後揚了揚手中的拂塵,“皇後娘娘,請吧!”
陶晚煙狐疑,不解地看著他那一臉尖嘴猴腮的樣子。臉上露出冷冷一笑,“公公這是何意?”
“大膽!”那公公聽了陶晚煙的話,表情立刻變得憤怒,對身為陶晚煙的皇後更是沒有絲毫的尊重在裏麵,“太後回宮幾日有餘,皇後娘娘卻沒有來給太後娘娘請安,試問皇後娘娘您又是何意?”
“所以呢?本宮現在是要給太後娘娘請安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