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天氣極為燥熱,想到景夜在玉清殿整日批閱奏折,陶晚煙便命人去冰窖裏取了一些冰塊出來。皇家果然就是不一樣,居然還在地下修建那如此龐大的冰窖。
男人無非都喜歡新奇的玩意兒,陶晚煙活在以前的世界,看到的、接觸到的都比這些古人多了許多。要說新奇的玩意兒,誰能比得過陶晚煙?
皇宮之中沒有牛,陶晚煙隻能命人取來新鮮的馬奶過來熬煮。在找了不少清火的水果來煮了果茶。兩者相融合,再放在冰窖裏冰一會兒,放入冰和她命禦膳房的人做的金銀剔透的小糯米丸子,用玉雕刻的湯碗盛好,往玉清殿走去。
景夜對陶晚煙的到來也絲毫沒有感到驚訝,似乎早就知曉,她方一到,徐奇便將她帶進了殿內。
“臣妾見過陛下!”
“免禮!”景夜頭也沒抬,隻是繼續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奏折,陶晚煙見狀,也不惱,示意徐公公先出去。這才端著玉碗向景夜走去。
“陛下,國事固然要緊,不過臣妾一個女流之輩,隻在乎陛下您的身體。”陶晚煙一邊說,一邊將玉碗放下。而後跪坐在書桌旁,伸手蓋住奏折。
景夜這才鬆開了奏折,卻不開口。
“陛下,您可不能讓臣妾出去。”陶晚煙輕輕笑了笑,隨後將玉碗放在景夜跟前,輕輕打開碗蓋,“陛下,這是臣妾特地為您做的。這幾日天氣悶熱得很,喝了它清清火,看奏折也就不會太累了。”
“皇後來這裏就為了這個?”
“陛下,在臣妾眼中啊,陛下好,臣妾便好。”
景夜看著陶晚煙的臉,想要從中辨別一下這些話中是真是假。景夜知道陶晚煙臉上的表情有多虛假,然而這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
景夜心裏苦,臉上卻不能有絲毫的表現,隻能伸手笑著拿起湯勺,吃著陶晚煙為他親手準備的食物。
“一年前,你給父皇提的修建水壩蓄水的事情你還記得麼?”
“當然記得。”陶晚煙恍然,為何景夜今日會突然提起這事。不顧細細一想,她又趕著開口,“那可不是臣妾想出來的,那是陛下您和先太子想出來的。”
當時陶晚煙對著先帝獻上這番計謀之時,便是將功勞全部扣在了這兩位皇子的身上。不過那時候的陶晚煙一心是為了救景陽。
“那也是你的功勞。”
這些事情,陶晚煙都記得清清楚楚。想不到景夜居然也還記得?陶晚煙有些詫異,眼神中的驚訝自然也被景夜一覽無餘,她倒也不掩飾,“陛下能記得這件事情,反倒讓臣妾有些驚訝。”
“今年江東那邊依舊洪水肆虐,你可有什麼建議?”
景夜原本隻是無心一問,陶晚煙心中卻甚是疑惑。景夜今日的表現和往常差異十分明顯,他難道不該敵視自己麼?怎麼就突然和自己說上話了?
難不成自己那些蹩腳的誘惑戲碼真的成功了?
“皇上您是故意的!”陶晚煙似真似假的責備聲中帶著幾絲撒嬌的意味在裏麵,反倒是讓景夜有些不解。
“朕故意?”
“陛下明知,凡是後宮女眷,不可幹涉朝堂政事。”陶晚煙看著景夜,嘟著嘴,眼中情恨波動,看得景夜入迷。小嘴更是一張一合地說個不停,“莫不是陛下要看著臣妾受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