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景宸一怔,心裏暗暗腹誹道,這不是胡來嗎?如今八哥沒有救出來,這裏有出事兒了。
“我真的很擔心她!”
“夏王,願夏可否向您借一隊人馬?”願夏示意沐夏別再開口,隨後上前一步說道,“我必須要去救樓主!”
“我……”
“不借!”正在景宸前後為難的時候,一個狠厲而威嚴地聲音在帳篷外響起。隨後,一身鎧甲,風塵仆仆的景夜從門外走進來。
一年的時間,景夜並未發生多大的變化。隻是眼中的戾氣越發濃盛了。沐夏和願夏看著,兩人都沒有開口。
“大軍作戰,豈是兒戲?你們想借,朕就得借嗎?”
“臣拜見皇上!”
“末將拜見皇上!”
景宸知道此刻是不能撞上景夜的火頭上的,幹脆帶著眾人向景夜見了禮。
“都起身吧!”景夜目光掃過也跪在地上的願夏和沐夏,繞開他們來到地圖旁。
“我們先走吧!”願夏看著沐夏,示意她別衝動。
沐夏望著景夜,沒有開口。眼中卻是無聲的責問。為何景夜會冷漠到如此地步?那裏麵還有景灝啊,他的手足啊。
然而想問的話終究還是沒有問。沐夏轉身跟著願夏往外走去。
“等等,”景夜威嚴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朕有讓你們走嗎?”
“皇上也並未說不讓我們走啊?”沐夏真是氣急了,轉頭反問到。
“以前就知道你沐夏的性格和晚煙的性格相像。如今看來還是相差甚多。”不知是沐夏的錯覺還是為何,他竟看到了景夜唇角一個幾不可見的笑意。
“要朕救陶晚檸……也不是不可以。”景夜伸手抽出景灝寄回來的信,扔在桌上,“這信中的計謀確實秒。來人,準備筆墨!”
“是!”
願夏和沐夏對景夜毫無章法的話和舉動疑惑不解。直到筆墨送上來了,景夜指了指沐夏,“你不是想去北狄軍營嗎?朕可以讓你去,順便將著封信帶給百裏睿澤。”
“好!沒問題!”沐夏應承到。
梨花樓自然是不願牽扯到兩國的爭端之中,將這封信送到之後,救出陶晚檸,梨花樓的人也可以順利脫身了。景夜愛怎麼胡來也是隨他開心去吧。
然而景夜並沒有去拿筆墨,而是看著願夏和沐夏。兩人也被景夜盯得奇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怎麼?還要朕親自動筆?”景夜臉色微怒,“沐夏!”
景夜用眼神示意沐夏,大概的意思是:難不成你要朕親自寫戰書給百裏睿澤?你當我景遙國沒人了麼?快滾過來伺候筆墨。
“皇兄,我來寫!”
“老九!”景夜嗬斥住想幫沐夏解圍的景宸,語氣十分不耐煩。“朕幫你瞧瞧這姑娘……是否真的配得上老九你。”
沐夏聽後,兩步上前,抓住筆,沾了沾墨汁,心裏麵嘀咕著誰稀罕你們景家的男人啊。嘴裏說出的卻是諂媚的話,“陛下您請說!”
“恩!”景夜嗯了一聲,隨後圍著戰地圖轉了一圈,“除了沐夏,其餘閑雜人等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