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發的過程不再細說,大體上來講就是一段環雅風的辛酸戲劇史,其中充滿了無奈與淒涼。
不過等到剪完以後的環雅風確實讓我眼前一亮,絕對比電視上的帥哥要強不少,而且自然清新。
“多少錢?”我問道。
“看他這麼帥,我就收二十好了。”發型師微微一笑對我說。
其實你要是說不收錢就好了,我暗自想到。
等來到何為妖的咖啡店時已經快三點了,她等的頗有些不耐煩,正氣衝衝地走過來準備向我興師問罪時,突然發現我身後環雅風地存在,立刻轉火向他嬌聲問道:“呦嗬!小弟弟你是從哪裏來的啊?怎麼以前沒見過你啊?”
然後她湊近我的耳邊道:“你從哪收集回來的帥哥啊?也不早點拿來分享一下,太不夠意思了。”說完還用胳膊杵了我一下。
“你們來了。”一如既往地懶散聲音,不也看也知道那是何為孽。
何為孽長得不算很出眾,最多也就是秀氣,不過他身上與生俱來的慵懶性格是把他放在人群中也能一下找出來的唯一要素。
“好久不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我打招呼道。
何為孽衝我一招手道:“剛剛回來。”
“介紹一下,這個家夥叫環雅風,目前在我家裏吃白飯的。”我把環雅風拉到身前說道。
“喂!”環雅風眉頭一皺提醒我道。
“米飯就是白的。”我翻了個白眼解釋道。
“……”
雖然對她們而言多了一個陌生人,但是見麵後的氣氛其實和往常也差不了太多,拋去何為妖在旁邊一直跟環雅風搭訕。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吃著外麵賣幾塊這裏卻標價賣幾十的坑爹點心,嚴重兌水的咖啡是我目前的唯一飲品。何為孽一直半閉著眼睛盯著窗外仿佛正在思考偉大的人生哲學,不過很可能在眾人期盼了幾個小時候後對大家來一句“我餓了。”
幸好我來之前特意交代過環雅風,無論別人怎麼問你,都要說不知道、沒有來含糊過去。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做的倒還不錯。以何為妖目前對他的掌握程度,基本上也就是名字、性別。
此刻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放下咖啡杯正準備告辭。
“我們去唱歌吧!”何為妖見狀冷不丁地對我說道。
從她燃燒著熊熊烈火地眼睛中我大概猜到她是賊心不死,不忍心眼前的帥哥就此離去,準備轉戰到ktv繼續對環雅風嚴刑逼供。
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不過我對何為妖一直請我喝咖啡的怨念著實不小,眼下有個讓我小宰她一筆的機會肯定要利用。
“你請!”我看著何為妖道。
何為妖不愧是和我勾結了多年的死黨,從我嘴角勾起的一抹弧度就明白了我心裏的想法,肉疼地咬著嘴唇一字一句道:“我請!”
片刻之後,何為妖跟何為孽一前一後開著車出來。
“帥哥,上來啊~!”何為妖落下瑪莎拉蒂地車窗衝環雅風邀請道。
每次看到何為妖的車時,我總是納悶這麼有錢的一個人為什麼這麼吝嗇?
看到環雅風此刻對車還有些許恐懼感,我拋下疑問輕輕地湊到他耳邊說:“別怕,這跟你們那裏的轎子一樣。”
環雅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毅然決然地上了後麵何為孽的那輛——麵包車。
這讓我有點費解,後來當我問起來的時候,環雅風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滿鄙視與同情,良久才回答我說:“你沒發現後麵那輛車更大更氣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