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了。
我像往常一樣急急忙忙的起床然後騎車去上學,隻是那張剪報一直帶在我身上。我已經看了不下30遍,基本上倒背如流。這種事情怎麼想也不可能啊!
“今天怎麼這麼早啊,綺裏?”空晝像往常一樣坐在我旁邊的座位上,看著他那本《邏輯數學》。
“空晝你……”我張張嘴,沒說出來。
“啊?”
“你……暑假過的不錯吧?”
“還行吧。”
還是不要問了,我暗暗對自己說。這種事情,明顯是在白日做夢,說出來要被空晝笑死的。可是為什麼我睡了那麼久,時間卻一點都沒變呢?
“同學們,我是你們的新化學老師,我姓曹。”一位窈窕的女老師站在講台上。
“咱們以前的老師呢?沒說過這學期要換老師呀。”我偏過頭小聲對空晝說。
“誰知道呢。”
“今天我們來上第一課……”
我有些恍惚地聽了大半節課,心裏不知在想什麼。
“綺裏!請你說一下氫氧化鈉的性質。”
我騰地站起來,十幾雙眼睛盯著我。氫氧化鈉?我想想……工藤家的一本筆記上好像記過……
“氫氧化鈉放在空氣中會熔化為液體,有腐蝕性,是一種堿性物質,兩三分鍾足以致人死地,死者皮膚會成粉紅色,有紅色斑點……”
空晝用手肘捅了捅我,“說太多了……”
“呃……沒有了。”我趕緊結束,其實我還想說放在膠囊裏的話15分鍾才會見效……
“好,綺裏同學學的很徹底。”老師幫我打圓場,班裏又恢複那種沙沙的記筆記的聲音。看老師的態度,我是說對了?我會做這麼有水平的夢嗎?
接下來的半節課我更聽不進去了,一直想著柯南的事。
“綺裏,你怎麼一節課都呆呆的?”下課時,空晝伸出手在我眼前搖了搖。
不行,還是得問,就算被笑話我也要清楚這到底是不是夢。
“空晝,你……”我的話還沒說完,從走廊裏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
“怎麼了?!”空晝驚道。曹老師還沒走出教室,也與我們一同跑了出去。
叫聲是從樓上的辦公室傳出來的,許多與我們一起跑來的同學老師們聚在門口,嚇得臉色慘白,一動不動。
“讓一讓!”空晝在我前麵從人群中奮力擠過去,我也跟著他穿過人牆,他卻不知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我一下子撞上了空晝的背。
“幹嘛呀!”我抱怨道。
“綺裏,”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辦公室裏麵,“去報警。”
我感覺好像突然被人淋了一盆冷水,慢慢地越過空晝肩膀看過去,一位男老師癱倒在椅子上,雙臂垂在椅子兩旁,滿地鮮血。
“喂,這很危險啊……”
我和空晝站在校園的圍牆外邊,這時已是深夜,因為沒有警察會把案件透漏給我們,所以隻好這時潛進去看看。
“隻能從這進去,沒關係的,我幫你。”空晝意外地和藹,說著就爬上了旁邊的樹。
“喂喂……我肯定上不去的呀。”
真不愧是空晝,一眨眼就上了樹梢,接著一步跨上圍牆。他蹲在圍牆上,扔下一根麻繩。
“抓住了,我拉你上來。”
看見空晝這麼熱情,我也不能再說什麼了,雙手握住垂下來的繩子,借著空晝的力量一點點攀了上去。
“呼,沒想到還真上來了。”我從圍牆上跳到看台,校園裏寂靜地嚇人。
“快走吧,別讓看門的大爺看見了。”
我們一路跑到教學樓門前,我愁悶地望著門上的大鎖頭,難道這次要爬樓嗎?
“這邊。”
空晝走進花壇,推開一間教室的窗戶。
“你怎麼知道那是開的?”
“我放學的時候故意最後走,從走廊的窗戶跳進這間教室打開了這窗戶的鎖。”
空晝兩手一撐窗台,敏捷地躍了進去。
“可惡。”我小聲念叨,笨拙地爬進去。
“好了,就是這間辦公室。”
我們不敢開燈,隻能借月光看著房間。其實也沒什麼可找的,警察早就把能找的全拿走了,來這也隻是滿足一下心理而已。
“那個老師是誰?”我問坐在椅子上的空晝。
“新來的,教初二的化學老師。”他懶洋洋地靠在桌子邊上,“我聽曹老師說他姓王,好像是自己割腕後喝了麻醉藥。”
“就這麼點線索,怎麼查呀?”我不耐煩地用食指叩著旁邊的電腦。
“沒辦法,這次不可能有工藤幫忙,隻能自己來了。”空晝說。
我驚訝地看著他,手也停了下來。
“空晝,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