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苦笑兩聲:“雖然逃得性命,卻也嚇了個半死。 ..我後來才現,我的後背、腿、肩膀,還是被鱷魚尖尖的牙齒劃傷了好幾道口子,鮮血直流,我趕緊撕下衣服將傷口包紮了。然後我悄悄的從石頭後探頭出來看情況,現那船已經飄到我這個位置了,隻是已經大半沉沒,江麵之上除了鮮血、殘肢斷臂之外,已經沒幾個人了。能遊到兩邊河岸之上的隻有幾個人而已,都跟我一樣躲到了樹後或遠遠的逃開了。那鱷魚還在河麵上撕咬著沒有遊上岸的人,一個個吞到肚子裏,我嚇得趕緊又伏在草叢中不敢看,生怕鱷魚現我衝上來咬我。”
璿兒急聲道:“那你還等在那兒幹什麼?趕緊跑啊。”
“我聽鱷魚是可以上岸的,它要現我追上來怎麼辦?再了,剛才那恐怖的經曆已經讓我筋疲力盡,哪裏還有力氣跑得動啊。”
璿兒點點頭:“的也是,那後來呢?”
“後來,我終於大著膽子又探頭出來看,江麵上已經沒有屍體了,都漂到下遊去了。那鱷魚也沒了蹤影,能見到遠遠的幾個同伴在那探頭探腦的,然後我們相互招呼,這才聚攏在一起,又商議了半,沒見到那鱷魚之後,這才大著膽子沿著河往下找,但也沒有找到幸存的人。我們到徐州衙門去報了官,才知道那大鱷魚已經不止一次咬死人了,這之前已經生過多起,官府組織官兵絞殺,但是鱷魚的鱗甲十分堅硬,一般的弓箭根本傷不了它。請漁夫用漁網捕撈,它隻是輕輕一攪動,那網便被扯得稀爛。用鐵絲做的網都被它一口咬爛了,所以當地官府也拿這大鱷魚沒辦法。——我以為這一次是我距離閻王爺最近的一次了,沒想到這一次我被冰雹砸中腦袋,也是差點見了閻王。如果不是爵爺救命,我這次也肯定死定了,所以相比較而言,我倒覺得這一次比上一次的災難還要危險得多。那一次是老幫忙,而這一次是爵爺幫忙啊,得遇貴人,我才撿回一條老命。”
璿兒聽他絮絮叨叨的往下,沒有打斷他,隻是心裏暗自琢磨,原來那徐州居然有如此厲害的一個怪獸,連官兵圍剿都拿他沒辦法,這可得去瞧瞧。想必以前也有朝廷奏折上報到父皇那,隻是自己不能幹預政事,所以不知道。
他打定了這個主意之後,又寒暄幾句便走了。回到屋裏,靜靜等著楊仙茅忙完。
楊仙茅花了兩兩夜這才將三十幾個傷者手術全部做完。有幾個等不到做手術就因傷重而死,卻也沒辦法。
楊仙茅級別提升到六級之後,兩兩夜不睡對他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甚至不需要服用元氣丹就能恢複精力。精力沒有受到大的損害,所以依舊神采奕奕的下了手術台,回到屋子,璿兒見到她這個樣子,趕緊招呼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托著腮幫子坐在他旁邊。
楊仙茅抿了一口茶,笑了笑:“吧,有什麼事情?”
璿兒嘻嘻一笑:“你咋就知道我要跟你事呢?”
“那有什麼不好知道的,你以前可沒對我這麼好,還給我泡杯茶,這麼殷勤的,想必是有什麼事吧?吧。”
璿兒眼珠一轉,道:“好吧,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咱們在這一帶已經遊玩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們到北方去逛逛吧,比如徐州,我聽徐州很多名勝古跡的,去那瞧瞧一定錯不了,你是呢?”
璿兒沒有把徐州有恐怖鱷魚的事情告訴楊仙茅,因為她害怕楊仙茅擔心出什麼岔子不願意去徐州,所以索性隱瞞了下來,等到了那裏之後再。
楊仙茅根本不知道徐州有大鱷魚這件事,有些好奇地道:“徐州?我們上次不是路過了嗎,還見到那徐州妖人李緒用妖法害人呢。”
“那不算,我們當時又沒有進城,隻是在城外路過。不算的。現在我還想去那裏,你帶我去吧!好不好嘛!”
璿兒開始撒嬌。楊仙茅隻好道:“行啊,反正我是下尋醫,到哪都一樣,你想去徐州咱們就去徐州吧。”
璿兒公主眼睛又轉了幾轉,:“這一次我們偷偷去。那幾個遼朝修士想必沒有走遠,搞不好要跟著我們。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那是很危險的,所以我們最好還是隱蔽著悄悄前往,不要讓他們現的好,不要大張旗鼓的前往了,最好喬裝打扮一下,避開他們的追蹤。”
璿兒之所以提出這樣的建議,是想到如果她以公主的身份到了徐州,徐州官府一定會重點保護,隻怕就不會讓她到河邊去看那可怕的怪物了,那樣的話不就白費心機了嗎?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悄悄的去悄悄的看,哪怕看完之後再跟官府打招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