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好像渾然忘了先前兩人生死搏殺的事情,笑嘻嘻:“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你這將人冰凍的法術好厲害,有什麼名堂講究,能不能告訴我?”
“萍水相逢,沒必要知道姓名。 ..更何況我知道你想殺我,所以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等到我上岸之後我就解開你雙手的冰封。當然,要先捆上你的手,確保你在我離開之前沒辦法傷到我,然後,你自己劃船回去。——你隻要雙手恢複自由,以你的武功,沒有人傷得了你。以你的水性也淹不死你,我要做的隻能是這些。”
“別這樣嘛,這位大哥,我的便宜讓你占了,你還如此對我,你不覺得心腸太狠了嗎?”
“我是想好生跟你商量解決這件事的,如果你當時不起意殺我,好好的話,我想我可能會給你適當的彌補。但是,你竟然要殺我,那我對你也就沒什麼愧疚,兩不相欠。”
那少女眼珠一轉,歎了口氣:“好吧,我不否認剛才的確想殺你來著,誰叫你看了我的身體,還光著站在人家麵前,換成誰,誰也受不了的,你是不?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心情嗎?”
楊仙茅聽她出真心話,心頭一軟,道:“是呀,所以我給你道歉,真心誠意給你道歉,這是個誤會。”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們甚至可以做朋友。你能不能把我當成你的朋友呢?”
“當然可以。”
“那好啊,那你先把我放開,對朋友沒有這個樣子的吧?”
楊仙茅差點就要答應了,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現了少女嘴角有一絲淡淡的狡詐的笑意,若不是他專門練過目力,目光敏銳,根本就現不了。他不由心頭一凜,原來這女孩子還是在玩手段,想讓自己放開之後再下手。
楊仙茅便冷冷道:“行了,別在我麵前耍什麼花招了,你的表情全都出賣了你,不要以為我看不見,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目力比別人要強得多。你有什麼鬼花招都瞞不過我。我既然這麼告訴你,就不怕你再耍鬼花招,什麼都沒用,我已經打定主意按照我剛才決定的事情辦,所以你現在最好閉嘴,可以省點力氣,因為你回去還有一長截路呢。”
那少女想不到眼前這個少年居然能夠觀察到自己表情非常輕微的變化,而且是在深夜,雖然有星光,但借著星光一般人根本看不到對方細微表情變化,因為兩人相聚有好幾步遠。
少女很是懊惱,本來對方可能中計了,卻功虧一簣。她眼珠一轉,又笑嘻嘻:“大哥哥,其實你不我也知道,你應該是玄器宗的人吧?”
這下,楊仙茅當真大吃了一驚,扭頭瞧著他,滿是驚駭,:“你怎麼知道?”問出這話,他又有些後悔了,這不是肯定了對方的判斷嗎?
不過他的確很好奇,為什麼這少女一下就能猜到他的準確身份。
少女得意地笑了笑:“我告訴你吧,我從就在海裏長大,我是魚兒養大的,海就是我的家,海裏沒有哪個地方我不熟悉,特別是這一帶海域,我簡直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海底各種水流我也了若指掌。——你剛才了你是被海底的潛流給衝到這來的。而我知道,這時候在海底隻有一股潛流,就是從玄器宗方向流來的。而你的武功修為又不是普通人,你連接打出兩道法盾。這讓我立刻想到了玄器宗的煉器的那古老怪。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你的法器是他送給你的吧?這種法器是五品,在一般的拍賣行很難買到的……”
楊仙茅不得不為這少女細致入微的觀察和縝密的推理感到驚詫。特別是他對海底潛流的了解,簡直讓他驚歎。
楊仙茅並不擔心到玄器宗來找自己,因為這次回去就準備離開玄器宗,所以她即便找上門也找不到自己,因為自己是男扮女裝,裝成了冷月。
楊仙茅笑了笑,沒有再跟他,隻顧劃船,不管這少女如何反複追問,東拉西扯,都在不開腔,隻是專心的劃船。到得最後,那少女終於歎了口氣,閉嘴不了。
往前劃了一個來時辰,終於,星光下,他看見了一條細細的線在海的盡頭,應該就是海岸線了。
楊仙茅不由大喜,對那少女笑了笑:“你還真沒錯,多謝你了。”
這一次輪到少女不開腔了。她依舊保持著那古怪的姿勢,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又好像在想什麼心事。
楊仙茅又往前劃了一段距離,借著星光清楚地看見果然就是海岸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