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
楚寒軒站在新建的福親王府門前,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傅東宇已經回來五六日了,可是他的凝兒至今不見蹤影,而楚寒麒也一直稱病在家,誰都不見,但他總覺得,這兩件事是有關聯的,不屬於巧合。
越想越不安,楚寒軒喚來身邊的仆從,“阿順,備馬,我要去狀元府。”
“是。”阿順脆脆的應聲,利落的牽了兩匹馬過來。
楚寒軒迅速翻身上馬,揚起馬鞭,和阿順策馬往狀元府去。
傅東宇從衙門回來,管家孫伯便告訴他,福親王來了。他心知肚明,楚寒軒此番前來,隻怕是要尋個究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好打發了。
踏進大堂,楚寒軒正在位子上喝茶,傅東宇定定心神,上前請安,“下官參見王爺,不知王爺駕臨,未能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傅大人不必客氣。本王今日來,是有一事,要向大人討個明白。”
“下官不敢當。王爺有話便問,下官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傅東宇虛假客氣的模樣,看的楚寒軒直皺眉,“那本王就不拐彎抹角了,王妃在哪裏?”
“王妃在鬆陽驛站遭賊人擄劫,至今下落不明。下官已經稟明皇上,皇上也已下旨刑部,全力搜查,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
“傅東宇!”楚寒軒拍案而立,“別用這些話敷衍我,告訴我實話,凝兒究竟在哪裏?”
“下官剛才所說,句句屬實。”
“好,”楚寒軒不怒反笑,“既然是在鬆陽出的事,海諾也有責任,本王修書去問他,他必定比傅大人有本事,能快點找到本王的王妃。”
傅東宇臉色鐵青,讓海諾知道這件事,楚漪冉必定也會知道,隻要她稍稍想想,便會知道其中的關竅,就算她想不到,楚寒軒也會想法設法讓她知道,到時,她隻怕會恨死他。
而且,依照楚寒麒趕路的進程,現今依然在海諾的勢力之內,隻要海諾插手,必定能抓到他們,楚晟昊的計劃因此失敗,最後做替罪羔羊的,還是他。
倒不如他今日就買個人情給楚寒軒,既不會得罪皇帝,又同時討好了他和楚寒麒,這樣,無論以後誰做皇帝,都不會為難他,豈不是一箭三雕的事?
楚寒軒見傅東宇神色猶疑,便知道他有些動搖,隨後佯裝要走,“那本王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王爺!”傅東宇喚住他,“下官確實不知王妃身在何處。隻是,那夜王妃被人擄走時,下官瞧見過那賊人的身影,與襄親王略有相似,隻是事關重大,未敢言明。”
果然!楚寒軒麵露寒氣,冷凝霜失蹤一事,當真與楚寒麒有關,隻怕,楚晟昊也是知道的,他得立即進宮才行。
“多謝傅大人,本王告辭。”
“王爺客氣,能幫到王爺,是下官的榮幸。王爺慢走。”
宣政殿
楚寒軒形色匆匆的欲進殿,卻被盧裕盛攔住,“王爺,皇上正要午睡呢!您待會兒再來吧!”
“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須立刻見父皇,一顆都耽誤不得!”
“王爺,”盧裕盛左右為難,皇上早就說了,這幾日不見楚寒軒,可這位主子麵色鐵青,又是皇上心愛的兒子,哪裏是他能攔得住的。
“皇上這幾日,難得想好好休息,王爺不如······”
若是平日,楚寒軒就不會為難盧裕盛,可是現在,他必須見楚晟昊。
推開盧裕盛,楚寒軒推門而入,抬腳便闖進了暖閣中。
彼時,楚晟昊已經躺下了,聽到聲音起身,便見楚寒軒氣衝衝的進來,後麵跟著誠惶誠恐的盧裕盛。
“下去吧!別再讓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