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上待了幾天,冷凝霜也不知道她們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楚寒軒他們發現她們不見了,該怎麼著急了。不過,在眾多的煩心事當眾,倒還是有一件好事的。那就是齊清悅的身體,越來越好了,臉色紅潤,不再像以前一樣慘白了。這樣的話,就算她們以後回去了,杜慕謙也不會太苛責她,從而影響他和楚寒軒的關係。
“又在看什麼呢?”齊清悅遞了一杯茶給冷凝霜,伸手替她放下簾子,“看也沒用的,咱們也離不開這裏。索性就不要去想了,省的生氣。”
“你倒是大度寬容。”冷凝霜喝口茶,輕輕笑著,“你就真的一點都不著急?不想趕緊回去?”
“當然想啊!”齊清悅不自覺的皺皺鼻子,露出小女兒的嬌態,“可是想有什麼用呢?我們連硬碰硬都做不到,而且,這一次從鬼門關門前繞回來,我也想明白了很多,很多事,就隨它去吧!隨遇而安,順其自然多好啊!”
“也是。”冷凝霜認同的點點頭,“人生嘛!匆匆幾十年,幹嘛非要那麼較真兒呢!咱們就隨它,且當旅遊散心了。”
“就是嘛!”齊清悅親熱的攬著冷凝霜的肩膀,靠在她肩頭,“也許啊!你就是大師說的,我命裏的福星,遇到你,我總是能遇難呈祥。”
“福星?”齊清悅不說,冷凝霜都忘記了那茬兒了,不過,說起的福星的話······眼神瞄到葉頌霓身上,不由得有些飄忽,真正說起來的話,隻怕那個福星是另有其人吧!
“清悅。”冷凝霜輕輕扯扯葉頌霓的衣袖,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說,那位大師說的福星,是不是她啊!你看看,你的劫難,不就是她給化解的嗎?”
“也是。”齊清悅也覺得冷凝霜說的有理,“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她是一個好姑娘,覺得跟她投緣。也許,還真是她呢!”
“你們又在嘀咕什麼?”葉頌霓放下手裏的醫書,看著偏頭嘀咕的兩人,冷冷道:“還想打什麼主意?”
“沒什麼。”冷凝霜雖然知道葉頌霓是個好人,可卻總是對她熱情不起來,總是跟她不對盤。“之前有個大師曾說,清悅命裏會遇到一個福星,化解她的劫難。我們在想,那個人也許就是你。”
“是嗎?”葉頌霓語氣淡淡的,重新拿起醫術開始讀,可拿著書的手指,卻捏緊的泛白。
“你,是不是也遇到過?”冷凝霜自然沒有遺漏葉頌霓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在,試探性的問,“那位大師還說,我們跟那位福星有緣,一碰麵就會感覺到。”
“你想說什麼!”葉頌霓淩厲的眼神掃過來,“我從來不信這些。也別試著跟我套近乎,我不吃這一套。”
“看樣子,你是也遇到了。”冷凝霜的口氣越發篤定,“要不然,你這麼生氣做什麼呢?”
“你這張嘴,還真是討厭!”葉頌霓第一次這麼惡狠狠的說話,“要是你再說話,我就把你毒啞了!給你一點教訓!”
“你不會!”冷凝霜越來越得意了,她說的越多,越能發現,葉頌霓其實就是嘴硬心軟的人,根本不會對她們怎麼樣。“你不會!”
“你!”葉頌霓幾乎是氣的牙癢癢,可是卻始終狠不下心來,給冷凝霜一劑毒藥,毒啞了她。
“好了好了。”齊清悅適時的出來打圓場,“咱們都是有緣,才聚到一起的,別這樣好不好?就算是看在我的份上。”
冷凝霜也知道,葉頌霓雖然不會怎麼樣,但也不能太過分,畢竟她還是忌憚著她的手段的。遂主動服軟,倒了杯熱茶遞給她,“算是我錯了,別生氣了。日子太無聊了,吵吵鬧鬧的,時間也過的快些。”
“哼!”葉頌霓冷哼一聲,不過還是將茶喝了,也算是接受了冷凝霜的道歉。
“不過啊!說到有緣這件事情,你們是不是還有一件事沒做啊?”冷凝霜右手支著下巴,指尖在上麵點啊點的,“姐妹可不是這樣做的。”
齊清悅和葉頌霓對視一眼,無奈的歎氣,她們都知道冷凝霜所指的是什麼事情。冷凝霜一直都是以真麵目示人,而她們,一個蒙麵,一個帶著人皮麵具。
是的!葉頌霓從第一次出現在她們麵前,就一直是以白紗覆麵,不以真實麵目見人。隻是當時她們離得遠,隻看見她一身白衣,沒有看清,後來雖然看清了,可是情勢危急,也沒時間顧得上。而齊清悅卻是身份擺在那兒,不願引人注目,隻好帶著人皮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