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聽到雲左使這幾句話的時候,我整個人傻了!

中計了?什麼情況?如果我真的中計了,這就意味著,在鬼界,有內奸!

一想到這裏,我便覺得後脊梁骨發涼,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鬼界如果出了什麼事,我豈不是完全趕不回去!

可是我轉念一想,又覺得雲左使說的不對,我不過就是過來救她而已,而且也有可能是她故意這麼說的,畢竟因為殷九澤,我們兩個人貌似並不對付!

想到這裏,我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的說:“雲左使,我來救你,是看在什麼的麵子上,我想我不用在重複一遍了吧,你這麼說,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

“我沒有胡說,不管你信不信,你都是中計了,順道提,我來這裏沒有驚動任何人,更沒有像你說的那樣被抓了,安月歌,即使你成了鬼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蠢,厲害有什麼用,即使你在厲害,沒有殷九澤護著,你照樣玩完!”

“你給我住口!”

每個人都有傷疤,揭人傷疤是最痛的,就算是我這樣的人也不例外。

殷九澤的死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硬傷,我從來不敢想起那天他在我眼前消失的場景,那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夢碎了以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雲左使這番話讓我下意識的喊出了聲,我沒有想到雲左使會這麼說,不過其實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雲左使對殷九澤所抱有的情感,並不比我少。

“怎麼了?你害怕了?”

“是。”雖然我很討厭雲左使這幅得意的模樣,但是不得不說,她還是說對了。

當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雲左使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你……你還聽坦誠的。”

“你說的是事實,那段過去,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噩夢,所以我一直不願意承認,並且堅信殷九澤一定會回來的,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我並不認為我的人會騙我,既然成為鬼,自然是要比尋常人純粹的,所以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恢複了昔日的鎮定,剛才的一瞬間我又回到了當年那毛躁的狀態,正如雲左使所說,殷九澤一直護著我,既然他現在不在了,我就要擔起他的一切,意氣用事已經不適合現在的我了。

“鬼界的人自然不會騙你,如果我估計的沒錯,這一切應該都是那個人設下的局。”

“那個人?哪個?”我問。

雲左使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隻是這笑容中卻帶著一種我說不出感覺:“自然是驚雲城的城主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能把局布這麼大,自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輩,可是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驚雲城的城主挖空心思布下這麼一個局,到底圖什麼?

這樣的消息一旦放出去了,玄門中人必定會慕名而來,到時候如果不見有鬼將祭天,那驚雲城勢必顏麵掃地,身為一城之主,究竟是什麼原因值得他冒直這麼大的顯呢?

我抬眼看向雲左使,道:“這裏麵的事情我不清楚,你來這裏的時間最久,想必你已經搞清楚了吧!”